汽車啟動,不一會兒駛出學校。
“司機師傅,您貴姓?”宋琦問。
“免貴,姓張,弓長張。”張師傅一臉笑容開著車。
“跟玉皇大帝一個姓,不用說‘免貴’。其它得都得說。”宋琦說。
“嘿嘿。”張師傅仍是職業的討好之笑。
“督監學貴姓啊?是都都的都,還是督督的督?”宋琦一臉欠打地回頭笑問監學。
督監學嘴動了動,沒說話,扭臉看向窗外。
轎車直奔市中心,開得飛快。一路上除了公交車,看不到幾輛車。
轎車行駛過政府大樓後,速度減慢,看樣子要到目的地了。
黑色轎車在市政府招待所門前停下。
張師傅快速下車,為督堅學開啟車門,同時一手固定在車門楣上方,一手護住車門。
宋琦開門下車,又是“呯”的一聲地關上車門。
“張師傅,你回來了。查的哪個學校?這麼快就查完了。”招待所的工作人員似乎和張司機很熟。
“沒有,沒有。這次不查。”張師傅點火,發動車,“老喬,車還停到那兒?”
“對,對。”老喬熱情地招呼著。
“宋琦,快點!跟我來。”督監學大步邁進招待所。
市政府招待所大樓九層高,是潶坔市為數不多的幾幢帶電梯的高樓大廈。
“督監學,你是軍人?”電梯裡,宋琦與督監學並排而立。
宋琦的問話裡沒有“曾”字,說明宋琦看出來他是現役軍人。
“從哪兒看出來的?”督監學拍拍左上衣兜上印著的白字“潶山省文教廳”,算是預設了宋奇的猜測。
“太多了。你的衣服不太合身、你頭髮長期戴帽子的壓痕、你走路的姿勢、你坐車的坐姿、你說話的方式,還有,一個監學不可能不知道都督兩個字都可以做姓,而且發音一樣的……”宋琦說。
“叮。”電梯停下,門開了。
“到了。”督監學在九樓一間客房門口停下。
門口立著一位同樣穿潶山省文教廳制服的青年,與督監學眼神交流後,閃身去了隔壁906房。
“報告,人帶到。”督監學腳尖一磕,一個立正,沉聲喊道。
“進來吧。”房間裡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