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漢子道:“老大,你,你怎麼不早說?”
其他幾人也紛紛追問。
喬妧心裡的猜測沒錯,這些人壓根還不知道自家老大與崔幼綾達成的協定。
疤痕老大解釋:“八字沒一撇的事,我怕後面沒成,你們空歡喜一場!”
喬妧勾唇,笑了笑:“這樣看來,你對崔幼綾也不是很信任啊!”
她直接點出幕後主使,一干人,尤其是費寶兒和何新,都怔了怔!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廢話這麼多!”疤痕老大眸光閃爍,看向喬妧的目光帶了冰冷殺意,一手握在腰間的刀柄上。
喬妧冷笑一聲:“堂堂的長平軍統領,竟然被一個婦人耍的團團轉,可笑!她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妾,花點錢,也許能幫你打探一下你兒子的訊息,但是想重回軍營,就憑她的身份,能左右靖王世子嗎?”
這話一落,最先跳腳的費寶兒:“什麼,你們竟然是前朝的長平軍?”
長平軍,聽名號就知道,這隻軍隊是用長平公主的名號起的。
原本是大慶朝拱衛金鄴城的一支軍隊,大楚入侵以後,他們戰敗被俘,編入了大楚的軍中,個個都受盡欺壓。
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兒,還要經常被鞭笞羞辱。
他們一氣之下,便糾結一處,偷跑出來,落草為寇。
可他們畢竟是軍人出身,打劫普通人家的事情幹不來,而富貴人家又都守衛森嚴,日子過得十分不如意。
而且時不時的,還有人要上山剿匪。
因此疤痕臉就生了心思,想要回歸軍營,恢復以前長平軍的名號!
反正那個狗屁公主,現在不還是保留著封號嗎!
費寶兒氣的不輕,張口就道:“你們知道,你們面前站著的人是誰嗎?”
疤痕臉淬了一口:“不就是個想爬上世子爺床的小家女子,我看就你這容貌,還是省省吧,就算我不殺你,你也難如願!”
費寶兒大怒:“你放屁,主子是長平公主,是如假包換的世子妃!”
此話一出,對面一群男人齊齊呆在當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疤痕臉眼嚥了下口水,嗓音暗啞:“放屁,你說是公主就是公主啊,我還是天皇老子呢!”
喬妧看了強壯鎮定的他一眼,慢慢說道:“我九歲那年,也就是五年前,父皇帶我去巡視軍營,那天是大太陽天,你們在烈日下操練了足足一個時辰,就是為了哄我開心!”
喬妧低下頭,有些羞愧:“我求父皇,把你們長曆的番號換成長平,還自作聰明說,改成長平,以後便再也沒有戰爭了!”
疤痕臉男子悵惘又憤恨!
慶哀帝啊,就是這麼一個昏庸的帝王!
喬妧繼續說道:“臨走的時候,我非要騎馬,還是你們將軍給我牽的馬,我調皮,從馬上滾下來,害的父王發好大一通火,要剁了那將軍的手……”
疤痕臉接話:“最後還是公主求情,陛下就罰那將軍在烈日下跪了一個時辰!”
喬妧點點頭。
隨著自身原力的提高,她發現喬妧過去的記憶,也不斷的在恢復。
剛剛想起這些的時候,自己竟然也有些難過!
一個王朝的滅亡,其實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的!
疤痕臉細細端詳了一下喬妧。
當年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站的遠,只是覺得這公主長得並不好看,怎麼陛下會如此寵愛!後來離得近看了,覺得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