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是事事都要聽從師尊的安排？”
“並且，只要我想，我也是真正的惡神之首？”
鍾小離思緒萬千。
一時之間，她竟是沒有聽到周圍眾人，此刻正在說些什麼。
直到凰冰顏來到她的面前，輕聲呼喚了一聲：“師姐！”
鍾小離猛然抬頭，看著凰冰顏，呢喃說道：“師妹，你如實告訴我，在你跟隨師尊修煉的過程當中，他對你的各種要求，多嗎？”
“多啊！”
凰冰顏理所當然的說道：“師尊他就是一個掌控狂，事事都想把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從我第一天遇見他時，他就給我安排好了一切！”
說到這裡，凰冰顏忽然想到，自己當初遇見蘇塵，以及和蘇塵之間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其實就是師尊的安排。
她的臉頰，瞬間變得有些羞紅。
只見她偷偷瞟了蘇塵一眼，發現蘇塵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趕緊乾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哪怕我出師以後，他也給我安排好了各種任務！就比如這次前來，其實就是他安排我過來接收革命軍的！不過，我本來就不想爭奪師姐的東西！既然這件事情，也讓師姐感到不開心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遵守師尊的這些安排了！”
鍾小離雙眼微亮，急忙問道：“在此之前，你也會違背師尊的各種安排嗎？”
凰冰顏想了想，認真說道：“那就要看他的安排，會不會令我感到滿意了！如果是那種讓我很為難的安排，我一般都不理會！”
鍾小離滿臉迫切的繼續問道：“如果你違背師尊意志的事情，被師尊知道了呢？他是何種反應？”
凰冰顏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他一般會感到無比震怒，然後大發雷霆啊！你不知道，他發火的時候，究竟有多麼恐怖！”
鍾小離眉頭微皺，繼續問道：“然後呢？”
凰冰顏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沒次他發完火後，就不會再提這件事情了！哦，我記得又一次，師告訴我說，師姐你總是太在乎他的感受了！他說你是他的傳人，哪裡都很好，唯獨有一點是他受不了的，就是對他太好了……”
鍾小離：“……”
這一刻，他的心情，竟是變得無比複雜。
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孤兒。
師尊收養了自己，並將所有的傳承，傾囊相授，將自己從一介凡人，培養成一位神靈。
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把師尊當成了父親。
對待師尊，她一直抱有最大的敬意和尊重。
因為感激師尊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從來都不會師尊的意志。
但是知道今天。
她才忽然明白。
師尊並不希望，自己事事都順從他啊……
“惡神……之首……嗎？”
鍾小離忽然嘴角一揚，勾勒出一抹徹底解脫了的笑容！
“老東西，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從今以後，我為會自己而活！不再是一個只會事事聽你安排的乖乖女！”
鍾小離猛然看向凰冰顏，毅然決然的說道：“天下只能有一個惡神之首，那就是我！就算你真想從我手中搶走革命軍，那也絕不可能！”
凰冰顏嘻嘻一笑，道：“師姐，你放心！惡神之首的名號，以及革命軍，都是屬於你的！”
還是那句話。
無論是惡神之首的名號，還是革命軍的掌控權。
對於凰冰顏來說，都不如自己的夫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