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此事需掌門決斷!”
凰音搖搖頭,沒有再勸說。
藏劍樓這個凡人組織,江湖勢力,真的讓她一次次開了眼界。
一股其他凡人所沒有的桀驁不馴。
縱然面對能輕易將他們碾死的修仙者,也不彎腰俯首,寧可從容赴死。
又過了許久。
凰音才略帶些許遺憾的開口說道:“掌門言,靈脈乃五行宗疆域,自然歸屬五行宗所有,五行宗與青蓮宗乃萬年至交道友,此情誼非靈脈可以撼動。”
那可是靈金啊,凰音無法理解掌門為何不同意參與一腳。
哪怕只是從中分得一少許也不錯。
或許,她看問題的角度還不夠高。
聞言。
舒青峰整個人為之頹廢。
他們已經竭盡所有克服了重重困難,可仍然無法打動那自始至終沒有露面的青蓮宗掌門,還是在最後一步失敗了。
就連靈脈也無法打動青蓮宗嗎?
狗屁的非靈脈可以撼動,說到底就是利益不夠罷了!
難道樓主真的無法可救了嗎?
面對著衡虛子、凰音、時治的注視,舒青峰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支撐他的那一股心力再也難以為繼。
除了絕望,便只剩下心灰意冷。
“掌門言,張求道身為外門弟子於宗門對長輩拔劍,此為大不敬!”
“罰其面壁思過至七宗論道,不可更改!”
“藏劍樓救人心切,其心可憫,允許看望張求道一面。”
“自此以後,不可再生事端。”
凰音說完以後,看著身上散發著死氣的舒青峰,安慰道:
“你可知掌門閉關已近千載,就算是其他宗門元嬰長老到訪,也從不驚動掌門。”
“唯有你們藏劍樓,已經連續兩次令掌門下了法旨,自此一事足以令你們自傲的了。”
即便是她這個元嬰期的修仙者,也才見過掌門數次。
其中兩次還是因為藏劍樓,不知道此事傳出去會羨煞多少師兄弟。
衡虛子也安慰了一句:“掌門開口,靈脈之事我青蓮宗不會參與,你們藏劍樓可稟告五行宗,此番功勞,足以令離開你們藏劍樓的那些弟子在五行宗過得更舒服一些。”
“舒某告辭!”
舒青峰硬邦邦的拱手,轉身便走。
這時,時治忍不住問道:“你們用此物換張求道脫身,若為五行宗所知,你藏劍樓必滅。聽聞你們藏劍樓數萬弟子,數萬弟子的性命就為了救一個將死之人,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
舒青峰不容置疑的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不願在這個地方再多呆哪怕一秒鐘。
因為,舒青峰怕自己無法掩飾對青蓮宗的恨意!
衡虛子見時治一臉不願相信,明白作為追求長生久視的修仙者,時治已經脫離凡間太久了,思維方式已經與凡人不同了,便解釋道:
“凡人不得長生,活著等待死亡,對他們而言有些東西便比活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