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蒼離子、凰音、中年道人衡虛子沒有動用法術，可隔著法鏡卻能看破虛實，他們看出了張求道身上有法力的痕跡。
不只是張求道身上有，就連萬哲言身上也有。
都很薄弱。
他們只當是兩人身上的法器散發，並沒有去深究一介凡人的隱秘。
衡虛子的聲音淡然響起：
“萬山城不服門中管教，縱獸肆意散發惡臭，已被罰於刑堂面壁思過，你等兩人一為其護法力士，一為此事主因，可服判決？”
萬山城為何會被罰面壁思過，便是不服內門長老只是罰韓愈春面壁思過之事。
也是以此告訴其他人，自己不是麵糰子，任誰都能揉捏。
除了蔣祈望三人之外，張求道、萬哲言他們都心知肚明。
但這事不能拿出來說。
萬哲言躬身道：“我等無異議！”
蔣祈望三人更是不敢多嘴，他們連具體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呢。
“我等無異議。”
張求道猶豫了一下才跟上，早在來之前，萬哲言一再囑託張求道，絕不能意氣用事。
鬧僵了，除了讓蒼離子丟人，他自己丟命，沒有其他可能。
“既無異議，那便不可再起事端！”
衡虛子沉吟了一下，道：
“凡人參與七宗論道之事，未有先例。但凡人成為外門客卿之事，也無先例。”
“按照七宗約定，外門弟子除開身負重傷，當全部參與七宗論道，內門弟子也需三屆一次。”
“外門客卿可歸類為外門弟子，參與此事也無不可，也算對你們的一次考驗。”
“這般，你等既是外門客卿，可入住外門山中開闢一修行居所，待遇與外門弟子等同。”
“賜三等法器、法衣各一，望爾等四人不要辜負宗門栽培。”
說話間，四件法衣，四個乾坤袋憑空出現在張求道他們面前。
可他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法衣，乾坤袋上，而在衡虛子的話語中。
震驚！
萬哲言也難掩驚訝。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內門長老會這麼大手筆。
以凡人之身與外門弟子的地位等同，這要是傳出去，只怕天下震驚。
不知道為何，張求道有一種莫名的即視感。
這不就和當年蘇安年挑戰青蓮宗失敗，青蓮宗不計前嫌，反而允許他在山腳開闢一處小院，任由他在外門行走，翻閱青蓮宗藏經閣一個道理嗎？
將蘇安年打造為凡人口口相傳的人間劍聖，每年吸引大量凡人不遠千里前來拜師。
這下，他們成了青蓮宗的活招牌。
不對，他們活不活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