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長後續又閒聊了一些,說到說山羊壩子的夕陽極美,讓三人不用相送,他先自行回村內便可,說完後便一個人杵著拐角,一步一瘸的朝村落中走去,最後山羊壩子入口便只剩下了林滿六、陸風白、陸辭善三人。
“滿六商隊一事,如何打算?”陸風白看著天邊晚霞出聲問道。
“那二當家所言,先前有抓獲一群人以押送至據點,冥冥之中我總覺得,與西歸商隊可能有關,事後滿六願能與山莊一起前去查探”林滿六出聲說道。
“嗯,不過按照行程日子,那鑄劍峰客卿見自己的左膀右臂遲遲未歸,卻沒有派人前來查探,想必是會在我們前去路上設防,此去我們應早做打算”陸風白點頭說道。
“訊息恐怕早已傳至整個山南一帶都已知曉,山羊壩子被營救一事,那人倒也沉得住氣,我們腳程明天早上出發傍晚便能抵達”林滿六喃喃說道。
“白日不行,今夜就必須出發,趕夜路明早天亮前就能到那處據點”陸辭善在一旁出聲說道。
“如今我們不是人數眾多,行夜路動靜太大,恐會提前驚擾”短衫少年有些疑惑的說道。
“分成四批,辭善與墨枝帶一隊先行查探,我獨自帶一隊緊隨其後,接著是滿六你與蕭瀟一同,最後是崇嬰那孩子與周粥殿後,分批前往那處楓葉林,最後在明天清晨會合”陸風白出聲說道。
在議論一些事情,或者決定處置方案時,陸風白與陸辭善兩人的決定近乎如出一轍,就像兩人本就是同一人一樣。
“聽從莊主安排,我之後與木天蓼和樂清秋兩人言說一番,帶楓葉林事了,我來接他們二人”林滿六想起了,在這山羊壩子自己解救的兩名少年少女,便出聲說道。
“嗯,之後晚飯的時候便與他們兩人說一聲,讓他們在此地等候即可”陸風白點頭說道。
“其實我有一種最壞的猜測,可以說明為何那鑄劍峰客卿遲遲沒有動作”陸辭善在三人討論結束後,準備返回村中時突然出聲說道。
“我知辭善意義為何,但不見結果前,切莫妄下定論,容易影響之後行事決斷”陸風白立即出言打斷道。
在一旁的林滿六看著兩人對話,不禁開始揣摩其中意味,陸辭善所言,莫非是認為山南道兵卒與匪徒勾結?
而於莊主而言,是因為家中祖輩的原因,是不願將事情往這方面去猜想?
想到這裡的短衫少年,他其實也偏向於陸辭善的猜測,因為從劍門關一路行來到此次山羊壩子的事情演變,實在太過蹊蹺。
林滿六便這般思索著與陸風白、陸辭善兩人一同返回來山羊壩子祠堂之中。
晚飯的時候是鄉親們蒸了大鍋飯,幾名青壯漢子拉著車,拉到了祠堂此處,跟隨前來的婦人們一一盛飯給弈劍山莊眾人,這裡本就是平日山羊壩子的村民們,置辦紅白喜事的地方,桌椅板凳便在祠堂的登臺內,滿六和崇嬰招呼著莊內的漢子一起幫忙,將原本空曠的場地擺上了桌椅。
沒過多久的功夫,弈劍山莊眾人便在祠堂院落之中,全數落座,林滿六、崇嬰、蕭瀟、周粥、墨枝以及木天蓼還有樂清秋一共七人便坐在一桌,木天蓼在短衫少年身旁,林滿六便在吃飯之餘與少年提起了眾人準備先行前往楓葉林一事。
“我與秋秋也能一同前往,路上儘可能的幫助下大家...”木天蓼出聲說道。
“此去定有激戰,路上會遭遇那些匪寇,之後進入那寨子之中定還有強敵需應對,你們倆還是留在此地等我們會好些”林滿六勸說道。
“林少俠無需管我們,我與秋秋自會保護好自己,那些匪寇殺了我們先生,我們定要報仇雪恨!”木天蓼一把抓住林滿六的手說道。
“嗯,先生被他們所害,我們也想為先生做些事情”樂清秋也出聲說道。
林滿六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女,看著他們眼中的那份炙熱和不屈,他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主座那一側。
陸風白與陸辭善在那與其他弟子商議今夜趕路一事,陸風白察覺到了短衫少年的眼神,轉頭看向了他,從林滿六眼中和其身旁的兩名少年少女的神態,陸風白將事情猜了個大半,朝林滿六點頭示意,隨後笑了笑抬手往下一壓。
林滿六會意後,長舒一氣轉身看向木天蓼和樂清秋,出聲說道,“此去我定會護你們二人安全,但你們也需小心謹慎”。
食用過飯食之後,陸辭善便不見了蹤影,墨枝帶領了十六人先行出門朝山野壩子入口行去,進入山道之後,十七人御馬直向西北方向四十里的楓葉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