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的聲音更委屈,“你誤會我,還兇我?”
反問的腔調一揚,將‘可憐兮兮’四個字顯得淋漓盡致。
“我橫渡時空到這裡,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修為也沒了,受的傷沒個一年半載都好不了,真是可憐啊,連個關心我的人都沒有。如此,你還質疑我?兇我?”
烏鴉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盯著,被主人施了禁言訣不能開口說話,可心裡卻想著,主子這可憐的說話語氣讓本鴉鴉聽著, 都想罵主人一句,你這個負心娘們啊。
如果……不是本鴉鴉知道主子慣會演戲的話……
就連當初主子想把它們打包送給主人,都是用的演戲這套。
怕是現在主人還懵在鼓裡, 以為是她救了本鴉鴉和大貓吧。
殊不知,本鴉鴉和大貓其實打小是在主子身邊長大的,本鴉鴉一爪子下去就能將一個元嬰高手開膛破肚呢。
許輕知她只想解決問題,不想製造問題啊。
她忙壓低了聲音道:“我不兇你,你別哭,被別人看見了不好,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霍封衍低著頭,不理她。
許輕知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是。心裡大概猜想到了芙蕖殺她的事情,可能存在誤會,她在這件事上誤解了大反派?
此刻,她又擔心夏薇薇隨時出來,看到她和他這一幕,真的會很尷尬。
她低聲又道:“算我求你的了,風衍。”
不理她。
“你別哭啊,讓別人看見,你丟臉不要緊,我也會很丟臉的。”
不理她。
“送你一罐菊花,別哭行嗎?”
不理她。
“那再送你一罐蜂蜜,求你別哭了,成嗎?”
她真是見不得他一個大男人受了點委屈,就哭哭啼啼的。
雖然,以前在修仙界也見他哭過,但跟此時情景完全不一樣。
“嗯。”風衍悶悶應了一聲,修長白皙的食指擦了擦微微溼潤的眼角,抬頭眼眶裡還滿是委屈的猩紅。虛弱慘白的一張臉,暈著難過的緋紅。
許輕知有理由懷疑他是貪圖她的蜂蜜,但她沒有證據。
見他情緒穩定點,她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誤會都講清楚,以後相處起來也自在些,又道:“那日你和芙蕖的對話,我聽見了。”
“嗯,我知,日後與你解釋。”霍封衍摸著心臟,猛然咳嗽了兩聲。
他的靈力還不足以支撐釋放回憶,若是此刻強行,這條命怕是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