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哩,反正事情現在就這麼擺著。小霍給咱送禮了,你剛清了嗎?”
“嗯,送了兩瓶好酒,兩盒茶葉,兩盒人參,一個金豬,還有一條金項鍊,一對金耳環。”王燕梅說著,“那項鍊和耳環還挺好看的,小霍的眼光不錯。”
許富強瞧自家媳婦高興的那樣,冷哼兩聲:“沒我買的金項鍊好,等小霍走的時候,咱也要備點東西讓人帶上,禮數這方面咱要做到位,不要佔了人家便宜”
王燕梅同意:“行,最近賣菜也有點錢了。”
許富強嘆了口氣說:“雖然小霍長得帥,但那身體不行,萬一早死了,咱女兒要守寡的,這可不行。而且他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鋤地肯定沒咱家輕知厲害。”
屋外,柿子樹下。
霍封衍的臉色沉了沉。
許輕知躺在椅子上,懷裡抱著白貓,給貓順毛,噗嗤笑了一聲。
溫斯燃要忙網上商城,溫珊珊要忙‘WEN’女裝新品的事情,兩個人都回去了,江驍也跟著一道走了。
張啟在屋子裡午睡著,此刻柿子樹下只有她和霍封衍兩個人。
霍封衍抬頭看著柿子樹,用神識說道:“你走之後,天穹宮的柿子樹再也沒開過花了。”
“嗯。”許輕知也同樣用神識回應。
霍封衍:“不問我為什麼跟過來?”
“你若想說就說,我並不好奇。”許輕知神色淡淡。
霍封衍笑笑,“那便留著以後說。”
許輕知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之前一段時間總做夢,想睡也沒有睡得太好。
白貓從她身上跳了下來,竄到霍封衍懷裡,親暱的用腦袋去蹭他的手掌心。
許輕知躺在躺椅上,閉上眼睛,腦袋微微歪著,微風從她臉頰上拂過,燥熱的風在吹過柿子樹時變得涼爽幾分,一會兒就睡著了。
霍封衍摸著白貓毛絨絨的腦袋。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心臟又疼又癢,深吸了一口氣,把視線挪到遠處。
這裡果然跟她醉酒後說的一樣。
她說她想家了,家門口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柿子樹,開花時滿樹的小白花,等結果了又滿樹全是她愛吃的柿子,她最愛在那棵很大很大的柿子樹下躺著了。
他便去人間尋了棵最大的柿子樹,在他天穹宮的院子裡為她種上。
阿奶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對她好。
她要什麼,他便給什麼。
她喜歡釣魚,他便陪她去魚兒最肥美的西海釣魚。
她喜歡賞月,他便攬著她飛到最高的天穹頂看月兒。
心臟上的傷口又開始密密麻麻疼了起來,宛如被螞蟻啃食般,疼得連骨頭都彷彿酥了。
她刺他的那一劍,一百多年了,還沒好全,加上橫渡時空,修為散盡,傷口更加重了。
霍封衍抬手撫住心臟,強行將那股疼痛壓下。
許輕知睡了一會兒,睡得不太安穩又醒了。
張啟也醒了,剛跟他老婆聊完天,時刻報備是已婚男士應該做的。他說起了午餐那美味的雞湯和鴨肉,惹得他媳婦饞的不行。
他想起老婆連根菜葉子都搶不到,心疼老婆懷著孕還吃不好,厚著臉皮出去,試探的問了句:“許小姐,我能買點你家農場的蔬菜寄給我老婆嗎?”
許輕知揉了揉眼睛,剛醒的聲音還有點含糊:“你叫我輕知就好,蔬菜你要哪些?有些已經不多了。”
比如番茄和黃瓜,她都是打算留著自家吃和留種的,賣也不能賣太多。
已經做好被拒絕準備的張啟,聽到老闆竟然同意了,心裡狂喜:“我……我都行,蔬菜有哪些就要哪些。許小姐……輕知,真是麻煩你了。我老婆最近孕吐的厲害,只有吃你家農場的菜才吃得香,我這些天又不在她身邊,她懷著孕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怪心疼的,這才厚著臉皮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