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剛站起來,然後門外看著的那個警官便是一眼兇狠的看著她,這幾天她實在是受夠了這個眼神了,所以一看,便是感到害怕,然後自動的就重新坐了下來,但是眼神裡的那股惡意還是沒有消散,仍然惡狠狠的看著郝建,一副恨不得要殺了郝建似的眼神。
郝建看她重新坐了下來,也就沒有遲疑了,他不打算把時間耗下去,探了探朱夫人的口氣,便準備將正事擺在明面上來說了。
他一下子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東西然後擺放在桌面上,握緊的拳頭一張開,竟是一隻蟲子從他的手上然後掉在了桌上面。定眼一看,便可以發現這正是那天從朱老闆口裡吐出來的蟲子,此時它的身軀已經是僵硬了,簡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郝建還沒說話,只是將蟲子放在桌上,朱夫人臉色便是一下子變了,雖然很刻意的又將表情收了回來,但是郝建特意觀察,哪怕只是一秒的細微變化,也是在郝建眼神的掌控之中。所以瞬間的,郝建便知道這件事情有戲。
如若這個蟲子跟她沒有太大關聯的話,朱夫人也不是會是一個這樣的表情,既然發生了變化,那也就說明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想到這,郝建已經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麼接下來的就是按套路來辦事了。
郝建看著這個蟲子,然後眼神上挑,朝著朱夫人看了過去。說:“這個蟲子想必你應該十分熟悉吧。”
朱夫人一聽,頓時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我可沒有你這般閒工夫在這瞎扯!”
朱夫人說著說著,雖然是極力的讓自己表現的平淡一點,但是在郝建看來,卻是刻意的很。剛開始還只是稍微躲避一下,現在提到這個話題卻是慌忙了起來,這個,看來他的猜測是真的對了,就算不對,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郝建一笑,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朱夫人卻不容她再說一句話了,還沒開口她便起了身,然後拍了一下桌子就要走。
郝建一看,臉上的笑意便是更濃了,就在朱夫人即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一笑,說:“你裝作不知道倒也沒關係,但如若你想在監獄裡面待上一段歲月的話,那倒也是沒關係咯。”
朱夫人一聽,倒是頓了頓,但是幾秒鐘過後她的手便朝著門的把手處摸去,要去開門。然而,這個時候郝建還是一副自信的表情,然後笑著說:“看來朱夫人倒也真是看得開啊,不過進去的時候倒也算不得多年老,但若是進了號子裡面再待一段時間出來,估計那個時候也老的差不多了吧,那個時候就算有錢,那又能怎麼樣呢,年少的時光可是一去不復還,轉而就是人老珠黃,什麼都沒有了。”
郝建這句話一說,朱夫人本來已經搭在了把手準備開門的手一下子就是停了下來。門本來就要開了,卻又是被她給關上了,然後她一下子轉過身來,然後重新坐回了原位。
這個時候,郝建卻是一笑,女人啊,就沒有一個不愛美的,說到其他的她們可能不在乎,但一說到容貌的話,她們就一個個在乎的要命。她就料到朱夫人會吃這一套,所以他早先就準備了這一手。
現在看來,這一手倒是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了。
朱夫人一坐下來,便是一臉嚴肅的看著郝建,說:“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如若你有辦法讓我免了這次牢獄之災的話,我們倒是有商量的餘地。”
郝建一聽,看著朱夫人的表情轉而變化了,原本還以為朱老闆常年在商界摸爬滾打,應該是比她要更加工於心計一些,但是此刻看來,朱老闆和她比起來,那卻是更差一籌啊。看來這些年她沒少在朱老闆後面出謀劃策啊。
就算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她居然還是這麼狡猾,還是不肯承認這個蟲子跟她有著直接的關係,而是轉移了話題,將話題延伸到了能否幫她脫離牢獄之災。
這個,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商量的,不過商量的話,那至少要把籌碼擺在明面上來,否則的話那就是不夠誠意了。
郝建一笑,說:“有倒是有,不過如果我說有,你相信嗎?”
郝建說著便將視線往外一挑,朝著那個站崗的人看了過去,貌似在說我既然有方法不是以家屬的身份來探視你,而是以現在這種方法,那便有方法讓你免受一些本來應受的懲罰。
郝建的意思十分明顯,朱夫人自然也是一看就懂。同時的,他想到了郝建之前展現出來的手段,貌似卻是有一定的實力,關鍵是現在她被關押在這裡,出不去,也沒有可以聯絡的人,舉目無親,如果說真的話,在這之前她只有一個虛無飄渺的依靠,就是背後的那個人,她幻想著那個人來救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