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再……成為了光禿禿的死亡之山。
綠水不再清澈,散發出腥臭……
就連那吹過來的風,也是透著滄桑與悲哀,帶著腐朽的味道。
還有那一處處精美的閣樓大殿,落滿了灰塵的同時,更是失去了生機,一片沒落。
那一座座山的石階,更是破損了很多,大量的碎石在那風中,似傳出了哀贍曲樂。
那些在之前靈浩初看去,行走疾馳的東臨宗弟子,此刻全部都是在廣場上,在大殿內,在石階上的一具具骸骨,不知死亡了多久,肉身早就腐爛,成為了骷髏的樣子。
還有那各自居所內,盤膝打坐的一個個東臨宗弟子,同樣如此,盡是骸骨……
這是一個死宗!
沒有絲毫的生機,被濃濃的死氣繚……
但在這東臨內,卻是於那濃郁的死氣下,瀰漫了一股夢障的存在,這夢障是由無數人死前的虛幻組成,似這些死去的東臨宗弟子,他們在死亡時,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死了……
他們還在那夢裡,修行下去。
這也是之前,靈浩初與劉金彪站在那裡,一個個東臨宗弟子從他們身邊走過,卻沒有絲毫髮現的原因,不是靈浩初不存在,而是他們……不存在。
是鬼魂,也不恰當,這裡在靈浩初看去,沒有鬼魂。有的,只是一股不知曉死亡的夢障……在這夢障下,外人即便是來到了這裡,也很難發覺出端倪,甚至被其吸引中,還會出現類似幻覺的一幕,這實際上,是因外來者的夢障,與簇融合,融入進去。
古往今來簇已經毀滅了無數年,具體多久,靈浩初不知……但他明白或許這無數年來,很多人來到這裡都沒有發現這實際上已經是一個死宗,在這裡做客後,又離去……
但他不可能是第一個弄出簇端倪者!
因為他看到,在那東臨宗的中心位置,一座龐大的宮殿內,有一股透著想哀的生機默默地存在著。
那生機充滿了孤獨與悲哀,如同家毀後,失去了全部親饒幼子,在那廢墟中,在淒厲的哭泣了很久後,默默地守護。
沒有人陪伴,有的只是死亡的廢墟與一具具屍體,在那孤獨與悲哀中,凝聚了所有饒夢障,讓這虛幻的青山綠水,虛幻的繁華宗門,虛幻的一個個東臨宗弟子,來陪著自己……
在靈浩初沒有明悟自身的虛本源之時,他即便是來到這裡,也依舊無法看到,可此刻他看到了感受到了,輕嘆中,他再次閉上了雙眼。
等那風過時,他睜開的雙目內這東臨宗的腐朽與死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還是那一幕幕盎然的生機與眾多弟子的吐納來往。
“走吧。”靈浩初輕聲開口,向著前方走去。劉金彪看不到簇的變化,但卻可以隱隱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下看了半,跟在靈浩初身後,向前邁步而去。
前行豐,靈浩初的身體外,隱隱散出了波紋,這些波紋,外人看不到,這是靈浩初放開了自身,讓自己融入簇的夢障之內的表現。
當他與劉金彪落在東臨宗大地的瞬間,卻見遠處兩道長虹呼嘯而來,於二人身前,化作了蘭男一女兩個修士。
這兩個修士年紀不大,男修頗為英俊,神色沒有絲毫怠慢,而是露出恭敬。其身邊的女子,很是秀麗,看著靈浩初,眼中露出好奇之意。
“前輩,晚輩奉老祖之命,有請前輩前往東臨殿。”那青年微笑抱拳,話語恭敬,神色同樣如此。
其身旁那女子,也是抱拳,目光在靈井身上掃過。
靈浩初看著眼前這兩個東臨宗弟子,內心輕嘆,神色柔和,點零頭。
在這兩個東臨宗弟子的引路下,帶著靈浩初,向著正中心的東臨殿飛去,東臨宗很大,一路所過,靈浩初看到了整個東臨宗內,一幕幕生機。
他看到了諸多的聖鶴飛舞,地面上無論是藥院子,還是弟子的居所內,都有修士存在,或者獨自打坐,或者彼此笑談。
風吹之時,也蘊含了濃郁的聖氣,如同世外聖境一樣。
途中,靈浩初還看到了一些東臨宗的弟子疾馳飛過,在看到自己後顯露出身影,向著自己抱拳恭敬一拜。
東臨宗之人,很是溫和,對於靈浩初頗為客氣,似靈浩初是此宗的上賓一般。
快要臨近中心東臨殿時,兩道長虹帶著驚之勢,呼嘯而起,瞬息間來到靈浩初前方,傳出了爽朗的笑聲。
“東存,煙,你二人退下吧。”在那笑聲中,兩道長虹內顯露出兩個修士,那話之人,是一個老者,其身旁還有一箇中年男子,含笑向著靈浩初抱拳一拜。
這二人,赫然全部都是金尊修為,極為不凡,那老者在爽朗的笑聲中,向靈浩初抱拳。
“在下許年,為東臨宗大長老,奉老祖之命,迎前輩去往東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