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一個死刑犯?”孟浮生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一個犯人而已,再喪盡天良無惡不作,就因為抓捕他封鎖皇城聽上去都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孟浮生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穆生雲自然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小馬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打聽訊息的本事了得,並且對山莊絕對忠誠,他的訊息,還沒有錯過。”
小馬是剛才去叫孟浮生的青年,孟浮生也知道他,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為人的貪財了點,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拿的也都是該拿的,且在山莊長大,對山莊自然是忠誠。
孟浮生狐疑道:“難不成封城的命令不是維楨下的?”
穆生雲看向他,兩人皆是表情凝重,若真是如此,那麼事情就大發了,只能說明維楨他出事了,或者是被禁錮了自由,這也不能解釋那封意思模糊的信件了,許是他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傳出來的。
想到這層,孟浮生心中焦急,騰地站了起來,“我現在去皇城。”
穆生雲剛想勸他,可是看到他堅毅的側臉,就把阻攔的話全都吞了回去,再說了,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孟浮生的命,對流雲山莊來說可謂是恩重如山,無論是處於哪個方面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他說:“好,你帶上人。”
孟浮生朝他一拱手便離開了,當天便帶著一隊人手離開了山莊,甚至都沒來得及通知杜月妍一聲。不過他也沒打算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不過杜月妍還是自己知道了。
他們冷戰期間,即使三四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就算是杜月妍不存心和孟浮生見面,兩人的院子距離這麼相近,一天也能見到兩三次,可是今天從早到晚她甚至連孟浮生一面都沒有見到,不免多想,孟浮生是不是不願意見到她所以故意躲著她?
一想就委屈上了,固執地想著一定要見孟浮生一面,於是她便躲著孟浮生院子門口。
院子前種著不少花花草草,所以一到晚上蚊蟲便多,沒一會她身上便被叮了不少包,她不停地撓著,又酸又癢,委屈突破天際。
但是一往裡面看,暗沉沉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她又想,孟浮生怕她纏上連燈都故意不開了。
心裡的委屈加上蚊蟲的騷擾,她一咬牙衝了進去,站到孟浮生門前,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一下......很安靜,沒有腳步聲。
兩下......還是很安靜。
“浮生?”四下寂靜,兩人住的院子都是畢竟清淨的,所以一到晚上,特別是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有些瘮人了,她突然覺得害怕,敲門的聲音也重了,忍不住喚出聲,“浮生?”
可是叫了好幾聲裡面都沒有人應,杜月妍心裡一咯噔,試探性推下門,結果“吱呀”一聲,剛才只是虛掩著的門慢悠悠地開了,裡面哪有人的影子啊。
穆生雲剛歇下,門就被敲響了,他還想著這麼晚了哪個不識趣的師弟來打擾他,還不等他呵斥出聲,就聽見外面一道溫柔中又帶著著急的聲音,“生雲師兄,請問您睡了嗎?”
穆生雲到唇邊的呵斥立馬嚥了下去,慌忙應了幾聲後起床換衣服開門一氣呵成,果不其然“不識趣”的是公主殿下,他疑惑道:“你這是?”
杜月妍咬咬下唇,小聲問道:“我剛才去找浮生,結果他院子都是暗的,生雲師兄,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