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衛立馬過來將他攔住了,壓制在原地。
徒蘭察娜齜牙咧嘴,一點形象都不顧了,“杜維楨,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看不慣我大可將我殺了,我也不是什麼懦夫,定是不會跟你求饒的,何必如此折騰人。”
杜維楨不理會她的失態,表情有些陰狠,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帶著威亞審視著她,冷言冷語,“公主還真是會演戲啊,一邊裝作一心求死,一邊聯絡手下救人,嘖嘖,公主殿下要是在皇宮混不下去了,去當個戲子也前途光明。”
“杜維楨!”徒蘭察娜眼睛赤紅,戲子無論是在昆國還是渡羅國都是下九流之事,在他看來杜維楨的話完全是在侮辱她,怒氣衝擊了她的大腦,導致她根本沒有聽清楚杜維楨前面的話。
她惡狠狠的威脅:“要是我找到機會,一定要殺了你,讓你將我受到的欺辱一點點嘗過去。”
竟然讓他自己洗衣服燒水,她養尊處優那麼多年,身邊哪一次不都是奴婢成群,哪裡有過如今身邊無人可用事事親為的窘境?
其實仔細一想徒蘭察娜現在的處境實在是算不上壞,比起關在牢獄裡不知好上多少,不過在沒有受過苦的徒蘭察娜看來,這樣的生活的確是她想象得到的最悽苦的了。
杜維楨不在意她不痛不癢的威脅,嘲諷一笑,“那本宮等著,只是你的手下差點傷害了本宮的皇妹,你的命現在捏在本宮手裡,識相的就讓你的人回去投降。”
徒蘭察娜這才聽清楚,眼睛一亮,很快露出快意一笑,“你做夢,我看你們投降還差不多。”
“你覺得現在千瘡百孔的羿丹還承受得起昆國的大軍嗎?”杜維楨冷冷一笑,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諷刺道,“並且公主難道還以為自己就算被救了回去還能管的了事嗎?你離開羿丹這麼久,你皇兄該拿回的東西,該處理的人也差不多了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公主你跟你皇兄的關係並不怎麼樣,你說我把你交給他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徒蘭察娜心裡一咯噔,她匆匆來昆國找孟浮生的確什麼準備都沒有做,諸民安是她皇兄的人,能力卓越,在她不在的日子裡將朝廷穩定下來,拉攏到她皇兄身邊不是難如登天之事。
她如今與徒蘭察赫水火不容的關係,要是杜維楨真的把她交出去,皇兄也許會因為顧念舊情不會要了她的命,但這輩子自由是不要想了。
不過徒蘭察娜也不是什麼蠢人,要不然之前也不會那麼得羿丹王的信任,還從他的手裡將政權奪了過來,很快也想了個主意。
即使雙手都被壓制著,徒蘭察娜也不顯得多狼狽,髮髻散亂,嘴唇顏色偏淡,多了一抹素淡之美。
徒蘭察娜勾唇一笑,美色更重,“那本公主的皇兄一定很感激你,替她剷除了我這個不定因素,然他能更快騰出手來對付昆國。”
杜維楨眼底一黯,薄唇微抿,眼神此刻有些銳利。
“放開我吧太子殿下。”
徒蘭察娜恢復了高人一等的姿態,神情高傲地說。
杜維楨用眼神示意侍衛放人,徒蘭察娜施施然站了起來,也不著急說話,1先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散亂的髮髻,凌亂的衣裳,一舉一動,透著盡在掌握的淡然。
杜維楨就這麼淡淡地看著她,其實內心是有點煩躁的,他知道徒蘭察娜說得沒錯,除了徒蘭察娜,笑到最後的是徒蘭察赫。
不過,杜維楨一挑眉,看向面前的女人,一開始她覺得她囂張跋扈胸無城府是個好對付的,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表面,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