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穆生白的輕功,想不引起任何人注意進入寨子裡面無疑是不費任何功夫的,可是這寨子也頗大,房間也極多,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軍師在哪裡。
不過以他在這山賊窩的作用,他的身份應該也很是舉足輕重才對,那麼他居住的房間怎麼也應該是這裡面數一數二的。
來到這處最豪華的房間,沒走進就聽見一陣女人的嬌笑聲以及男人的低吼聲,穆生白縱使不經人事也知道里面在發生什麼,身體有莫名的燥熱,連呼吸也稍稍急促起來。
壓下這抹綺麗的心思,繞過守在外面的山賊,可能是因為裡面在發生的事情,他們離那屋子並不近,這讓穆生白能更輕易潛進去。
趴在屋頂上,掀開一瓦磚,將裡面的景象看了個分明。
昏黃的屋子裡,女子身上只穿著一層薄紗,什麼都蓋不住,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她正趴在一男子寬厚的胸膛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穆生白只覺得那種燥熱的情緒越發嚴重了,甚至還口乾舌燥,讓自己的視線從女人身上挪開,看向男人掩藏陰影中的臉,輪廓漸漸分明,臉上一道這不是那些山賊的大當家嗎?
他甚至想著直接抓住機會殺了這個人,可是這樣肯定會驚動其他山賊,到時候自己甕中捉鱉那隻鱉了。
最後他只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去給三哥送吃的啊?”
“是啊,三哥這幾天在頭疼怎麼應對朝廷接下來的攻擊呢。”
“哈哈哈,三哥真是厲害,把朝廷的走狗玩弄於股掌之間。”
穆生白剛離開刀疤臉那裡就遇到了兩個山賊,連忙躲到了一棵樹後面,側耳細聽。
眼神愈發幽深,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他們口中的三哥就是那個軍師了。
那兩個山賊要走開了,穆生白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那個手裡端著吃食的山賊,進了一處比較僻靜清幽的院落,他觀察了周圍,這處地方更像是廢棄的院子,誰能想到是有人住的,還是在山賊裡頭說得上話的人。
剛想跟著那個山賊進去,他就敏銳地察覺到裡面有好些道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猛地停住了腳步,將身形隱匿在院子外的樹上。
“你是誰?”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聲音,在院子裡頭回蕩,中氣十足,看來也是個武功不俗之人。
“我是給三哥送吃的來的。”
隨著細微的沙沙的聲音,一道身影不知道從哪裡出現在了院子裡頭,檢查了一些那吃食和那人,才放他進去,那人很快就出來了。
穆生白驚疑萬分,這裡居然守衛這麼嚴格,比之那刀疤臉那裡還有嚴上十數倍,就好像他們早就知道有人要來一樣。
他不想這麼輕易放棄,繼續等待,天上的冷月愈發明亮,灑在地面上猶如白天,穆生白的耐心逐漸耗盡,現在快天亮了,再耗下去就更困難了,搞不好連自己都逃不出去。
輕飄飄下了樹,撿起顆石頭往裡面一丟,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裡很是刺耳,只聽見幾道破風聲,院子裡一下子多了好幾個人,他們警惕地觀察周圍,卻不打算出去,只是往那房間更靠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