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下面的人來報,近日金陵城頗為不平靜。”
一黑衣蒙面男子正單膝跪地,如是說
此處是流雲山莊一處偏僻的書房,那是穆長風下過令除了生白等親傳弟子,其他人不得隨意進入的地方,就連這裡的衛生也是有專人打掃。
此時書房裡面只有兩個人,穆長風正揮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那字如天上游龍,令人看了不禁折服,他此時面色淡然。就算聽了那黑衣男子一番語氣沉重的話,表情也沒有多少波動。
“何出此言?”
提筆留下最後一筆,穆長生才抬頭看向他。
“金陵城遠離京城,平日少有除本地官府的人,就少有朝廷之人的蹤跡,可是近幾日,朝廷和江湖人都經常在那裡出沒,且還發生了不少怪事。前幾日金陵城少城主無故失蹤,而後屍體在城郊出現,赤身裸體且丟失心臟。
事情發生後城主震怒,可是搜遍全程卻無一絲線索。那件事情還沒有發生多久,又發生平民新生兒不著一縷橫死街頭之事,同樣的缺失心臟。接連發生兩起,一時間人心惶惶,金陵城也增加了巡邏次數和人數。可是就算如此,怪事還是發生了,此事出事的是巡邏的官兵,且是同樣的死法。”
“竟有此等怪事,那你帶幾個人去那裡隱秘查探一番。”
穆長風微挑眉頭,吩咐下去。
黑衣人點點頭,,然後消失在了原地,一時間,書房陷入了沉寂。
穆長風看著桌面自己寫的字,表情晦暗,眼神幽深。
“潘叔。”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管家推門進來了,恭敬地向他彎了彎腰。
“先生有什麼指令呢?”
“叫金陵城那邊鋪子的掌櫃先關幾天門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能少一點事情就少一點吧,看來這江湖又要起一番風雲了。”
穆長風將目光投向窗外,厚厚都積雪壓在枝頭,直壓的它垂下了頭。終於,只聽見“啪嗒”一聲,枝頭承擔不起這重擔,斷了。
雪花紛紛揚揚。
“是。”
潘叔沒有一點疑問,他跟著穆長風這麼多年,從沒有看到他的任何決定出過錯。他所有的決定,自有其思量,想必這件事情也是如此。
“生雲師兄我能不能背完這頁書就出去玩一下啊。”
穆生白無精打采地趴在書桌上,隨意地翻開面前約有一指厚的書,這幾日他要不是天天被拘在書房聽師兄給他講解經義,就是被盯著練習劍法,雖然以前也是這般,但是自從平城回來後,強度明顯增大了,使得他苦不堪言。
貪玩是孩子的本性,這日他早早被生雲師兄押起來練了好幾個時辰劍法後,又被帶到書房聽了幾個時辰枯燥的書,現是終於忍不住了,心裡念著後山,衝生雲撒起了嬌。
只見他圓溜溜的眼睛閃著琉璃的剔透光芒,還有些嬰兒肥的臉因連暖爐都不能完全阻擋住的冷微微泛紅,甚是可愛。
“莫想著貪玩了,師父讓我看著你,若是這次放你出去了,罰的是我們兩個人,所以生白還是乖乖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