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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被沈妄用大悲咒給折磨走了，走得毫不猶豫，都沒和小靈膩歪兩句。
看來的確是被沈妄上次接連放了幾個月的大悲咒給噁心到了。
系統聊天室一斷，沈妄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季歡和沈妄直播的時候長期都是面對面聊天，偶爾放假也只會微信聊一聊，看到了就會回訊息。
倆人真正打電話聊天的時候還是屈指可數。
季歡還以為沈妄是有什麼急事找她。
誰知道她接通之後，沈妄那邊就開始和她嘮上了，一點都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沈妄問：“剛剛那個系統許諾你能永生，你心動過嗎？”
季歡一愣。
這種話題，對於還在屌絲階段的季歡，屬實是有點超標了。
她壓根就沒想過這種哲學類的話題。
季歡心想沈妄這種高知思維和她這樣屌絲出身的人果然不在同一個維度上。
沈妄和她認識這麼久都沒和她討論過康德或者尼采，看來是真的對她很遷就了。
季歡的學歷說不定都還要比沈妄高一個階級，但季歡卻很少思考“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兒去”諸如此類的究極問題。
她思考的最多的永遠都是“下一頓吃啥？”“明天吃啥？”。
季歡撓了撓頭，想了想才說道：“那系統說的話聽起來很誘人，但永生對於我來說，應該是一種負擔，時間失去了意義，那麼生命本身也會變得空洞。”
其實季歡想的更直白，只是為了迎合“深奧”的沈哥，所以才說的這麼文縐縐的。。
季歡想：永生這種東西聽起來很誘人，但實際上看著周圍的人一個一個離開，看著熟悉的事物一點點的消失在歷史的洪流裡，看著世界不斷變化，這種生活對於季歡來說，也挺沒意思的。
小靈附和說：“宿主你剛剛和沈哥說出的話，有點像當年那個牛逼人類。”
季歡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小靈嘴裡那個牛逼人類是誰。
——據說是第一個和書穿管理局簽訂了永久合約，最後卻突然解約離開的那位，還把傳說中的主系統給氣得不輕。
“那系統肯定是誆我的。”季歡張口就來：“而且我還想著回到現實世界再找沈哥玩呢。”
“好。”電話那頭的沈妄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溫和，像是夜風拂過樹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我以為季老師會心動。”
沈妄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之後，下一個話題就跳轉的非常快。
“季老師，等會兒打遊戲嗎？我聽小一說你和小靈在玩雙人成行。”
沈妄下意識的關掉了電腦螢幕上瀏覽時長長達三個小時的攻略影片，繼續說：“我之前也無意間刷到過這個遊戲的通關攻略，應該能帶你通關。”
沈妄不經意超絕流露出自己“也不是很想玩”“只是突然刷到了所以很感興趣”“並且我看過遊戲攻略一定不會拖後腿。”
“……”
季歡無辜道：“但我和小靈已經通關了。”
沈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