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柱狀物頭部變成了一個骷髏的頭顱!
這柱狀物突然像只毒蛇一樣,張開了嘴巴。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柱狀物在吸中年男子的鮮血!整個身軀頓時通體變得通紅通紅!
中年男子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芸兒師妹,你吸吧!我對你的虧欠也夠多了!如果我死了,能化解你的怨氣,那你就繼續吧!連魂魄也跟我吸乾!”中年男子有氣無力說完這句話,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架勢。
“大俠,不。。。叔叔,你怎麼樣?”鍾寧雖然對這中年男子沒有什麼好感,但面對垂危的這條鮮活的生命,還是想去救他,拿手去撥開那吸血的柱狀物,只感到一陣被螞蟥叮咬的痛楚,便失去了知覺!
中年男子趁著這間隙,化作一縷紅色的煙霧,消失在天際。
淒涼的山風,山上,一個少年平躺在草叢中,一動也不動,彷彿這山間沒有生命的植物體。在這少年身邊,一根褐色的棍子安靜地躺著,時不時放出微弱的藍光。那褐色的棍子大概跟少年的手臂差不多長度。
山下,一個青袍少年正跪在綠髮老者面前,驚慌地道:“師父,王師弟不見了三天三夜了!徒兒觀裡觀外都找遍了,也不見王師弟的身影!”
綠髮老者手中的烏龜掉落在地上:“這浩兒!難道負氣出走了?回蠻公嶺那裡了?待我用千里傳音問問你師叔!”
只見綠髮老者雙手合十,氣運丹田,嘴唇微動,腹中傳出低沉而有力的話語:“榮雅子師弟!浩兒可曾回到你那裡?”
“沒有呀!浩兒不見了嗎?”那聲音彷彿就是這連綿山谷的回聲,很遙遠而又很清晰!
青袍少年的臉色驚慌的神色,突然變成了恍然大悟狀,好像想通了什麼,說道:“師父,這王師弟,生性貪玩,會不會,偷偷溜到後山去了?”
綠髮老者搖了搖頭,惋惜道:“如若真是這樣,你這不成器的師弟,恐怕凶多吉少了!”說罷,從道袍中拿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然後從脖子上取下一個飾物。
“師父,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本門至寶六道輪迴珠,您說過只有歷代掌門才能擁有,代表著本門的最高權力。”青袍少年雖擺著右手推辭,左手卻已經伸手去接!
“凡兒,為師生性閒雲野鶴,這掌門之位也遲早是你的,只是凡兒,你性格太過孤傲,對名利得失看得太過太重,要不師父早就傳位與你了!”綠髮老者捧著那飾物,小心翼翼交到青袍少年手中。
“你好自為之,修道之人,當看淡名利得失,乃能修成正果!你隨我去後山去看看,你師弟是否在哪裡?也好給你師叔一個交代!”綠髮老人的眼神中瀰漫著那種父親的慈祥。
“你的道行尚淺,後山有兩個五百年的妖孽,你將這保命符貼在你心臟處,護住心脈。當為師在與妖孽鬥法時,你切記不要靠的太近,遠遠觀戰即可!切記切記!”綠髮老者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隱約透出一種擔憂。
青袍少年依照命令把那皺巴巴的黃紙貼在心口。
綠髮老者伸出右手,用食指在青袍少年心口,劃了一個陰陽八卦。
連綿山脈間,一老一少,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年少的不時地扶年老的一把。
每當這時,年老的總是擺擺手,示意不用,反倒覺得年少的多餘操心,繼續玩弄他手中的黃殼小龜。
黃殼小龜在老者的逗弄下,不時探出小小的腦袋。
一隻黑色的獵犬在一老一少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