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不用您說,一尺白綾就是我的歸宿。”薛大媽抬起了頭,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皇太孫。
五個月後,薛大媽以三十八歲高齡封薛貴妃。
“玉兒,莫急莫急,只要有姑媽在,這王謝兩家就休想打我孃家產業的主意!”薛大媽聽完侄女薛玉兒的講述,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看皇上新送的胭脂怎麼樣?”薛大媽拿起了雕龍花的木製梳妝檯上的一個圓木盒說道。
“這胭脂味道芬芳,色澤紅而不濃,是上好的佳品。皇上真是會疼人!你再看看我家那位,就是個榆木疙瘩,啥風情也不懂!”薛玉兒笑了一聲,眼神裡充滿了羨慕。
“……誰說不是呢,我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有幸獨得皇上的專寵!”薛大媽眼神中充滿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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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謝兩家這次的聯名上奏,不僅沒撈到半點好處,還要割地賠款。
作為懲罰,謝家和王家湖廣道所有的產業,劃歸薛家名下。
這鐘艾牙行,就是這麼來的。
它的本名不叫這個,鍾寧大娘薛玉兒為了紀念自己那最喜愛的兒子薛鍾艾而改的名字。
鍾艾,對,就是那個流連花街柳巷的鐘艾的二哥,不幸染了髒病掛了的那位。
沒辦法,有個好媽,死了都有人惦記和懷念。
至少那些被鍾艾牙行坑過的顧客是對這名字記憶猶新。
一個店好不好,光從請什麼樣員工就可以看出端倪。
能請這樣狗眼看人低的惡夥計,這店的口碑好到哪裡去。
“誰找我?”秦福安剔了剔牙,神情有些不悅。
他剛吃完雅芳齋的魚香臘鴨,準備睡個午覺。
“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鬧事?”秦福安迷瞪著眼睛。
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來福,你好威風哦!”鍾寧上前就一把扯住秦福安的大肥豬耳朵。
“鬆手……你是?”秦福安一時沒有防備,耳朵被拽得生疼。
“我你都不認得了,你去年年底還到我爹交過賬,我還請你喝過花酒,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鍾寧這下扯得更用力了。
“疼疼疼……”秦福安哼哼唧唧,想掙開鍾寧的手。
“哥幾個,快把這小乞丐拉開!”那個惡夥計招呼著其他幾個展堂夥計,一下子就把鍾寧架了起來。
“是有些面熟?容我想想……”秦福安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圍著鍾寧走了幾圈。
“寧少爺!快鬆開快鬆開!”秦福安連忙拱手作揖,“對不住了,寧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來,您受委屈了。”
“不敢不敢,我可受不起……”鍾寧沒好氣回道。
“寧少爺,這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啊。”秦福安雙手捧著鍾寧的破衣袖心疼地說道。
至於這心疼是裝的還是發自內心的,這隻有天知道。
“快快快,劉二,還愣著幹嘛,趕緊招呼寧少爺去洗個澡換個衣服!”秦福安指了指那個惡夥計說道。
劉二心想自己芭比q了,這寧少爺以後不得整死我啊……一時愣住了,聽到掌櫃的話,連忙應了聲“好咧”。
“寧少爺這邊請!”劉二你屬狗的,這臉皮夠厚的,鍾寧心裡罵道。
但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鍾寧沒有罵出口。
“這個先不急,你們先隨我一起,去把天橋下的少奶奶接回來!”鍾寧一直牽掛著朱綺夢,生怕她出點什麼意外。
她是答應得好好的。
萬一看自己這麼長時間未歸,沉不住氣,硬闖欽差行營,那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