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名副其實,真劍。”
抽筋拔骨的劇痛讓慕玄衣脫力陷入暈厥,遊鈺不徐不疾把骨頭削尖。
然後對準慕玄衣的丹田,狠狠釘了下去。
“啊啊啊啊!!!”
金丹潰散,修為流失,痛感越發強烈,他能感覺到,丹田裡的利刃在旋轉。
以你劍骨,毀你丹田。
很疼吧。
上輩子虞風吟被你捏碎丹田時,也這麼疼吧。
可那時候的你,笑的很狂。
不過笑容不會消失,現在轉移到了我臉上。
還有鹿呦呦和扶桑老登,一個個來,誰也跑不了。
遊鈺給慕玄衣喂下丹藥,撿回他一條命,四肢用鎖鏈拴在柱子上。
修為盡失,劍骨抽離,慕玄衣心如死灰。
看著血魔鏡諂媚的鏡面上滿是裂痕,彷彿知道了它為何不認自己。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慕玄衣無數次逃跑,或者刺殺虞風吟,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一無所成。
出逃無望,他還嘗試過COS晴天娃娃,嘗試過柱子硬度,嘗試過絕食,無一例外,也都失敗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真想回到幾年前,狠狠抽自己大嘴巴子!
你那麼好奇幹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裡!閒的沒事就去犁兩畝地!
還尋思什麼夜雨魔尊必須死在你手上!仇人都死了你管他是誰殺的!裝什麼啊!
報應,都是報應!
偏偏遊鈺還不殺他,還會給他丹藥療傷和辟穀丹充飢,只是偶爾心情不好“揍他一頓”罷了。
現在慕玄衣已經認清現實,遊鈺給他鬆開鐐銬,分了間屋子給他,每天識相的早早起床打掃衛生。
不逃跑也不說話,已經接受了現在“平靜”的生活。
分不清季節,也不記得年份。
只記得那天,慕玄衣在修羅殿外漫無目的的走,滿城的骨灰嗆得他咳嗽不止。
頹廢的跪在地上喘氣,他忽然發現,雙手已經爬滿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