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隱沒於洞穴暗處,身著黑衣的宗門巡視,正默默地關注著眼前的景象。
在宗門派遣指定的一些弟子,到天山嶺修行的同時,不少宗門巡視也會被派往這一區域,他們通常負責追蹤觀察並確保宗門可造之才的安全。
顯然十幾歲的秦辰以一人之力,幾乎橫掃此處整個巢穴的行為足以驚動,並使他駐足至此。
他看著下方那靠坐在石壁上,臉上顯得有些俊逸,雙眼緊閉處於睡夢中的秦辰,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麼。
以往對於像秦辰這種誤闖巢穴,甦醒了非最高貴穩定武修血脈的弟子,做為宗門巡視人員的他從不多看一眼,更別提為其駐足了。
怎奈秦辰不僅把動靜鬧地太大了,更是展現出了能蔑視鎮壓此地一切生靈的駭人力量,他擔心會出更大的事,只得先靜觀其變,以待善後。
可秦辰在近乎橫掃此地所有生靈後,竟然能以意識跟源自血脈低層的那股力量抗爭,並沒有出現失控的現象,這著實大出他的意料。
這也使宗門巡視人員對他改變了看法,駐足觀注。
他知道即便秦辰甦醒的並非是,最高貴穩定的武修血脈,但竟然能憑意識跟源自血脈底層的那股力量抗爭,照目前的種種情況看,也並非一定就沒有成為第二個南宮嶽的可能。
南宮嶽,百年前自宗門走出,曾以一已之力橫掃失控者巢穴,最終成長為那個時代的十大武道宗師之一。他的崛起也使宗門在武道界的地位,聲望驟然提升,並逐步有了今日的底蘊。
可想而知要是能再出一個,這般有能耐的人物,對於宗門意味著什麼。
此刻洞穴裡,握劍擋在秦辰面前,眸子裡透著些畏懼的楚痕,為了護住那在險境之中,會因為要給自己這個大多數人眼中,懦弱的廢物創造一線生機,堵上性命的兄弟秦辰。
而動用了北朔國武學秘法恆念訣,因此很快平復了心緒。
施展輕身功法,直接向著眼前的怪物迎了上去,雙腿沒有絲毫顫抖的跡象。
因為恆念訣是一套能使武修在險境之地,心境達到個人最佳迎戰狀態的武學秘法。
動用這套秘法有一定的危險性,從它開始施展之際,到危機結束之時,武修的意識才會從迎戰狀態中步出,也就是說在危機中,雙方實力確實相差很大,武修就可能死於對戰中。
可即便是動用了能在短時間內,快速調整心境的武學秘法,此刻的楚痕還是會感到些害怕,不過他知道這種時候若只會一味的害怕,死的不只他一個人,連秦辰也會跟著一起遭殃的。
眼下楚痕這個有些清秀的少年,腳下施展著輕身步法,身上衣袖翻飛,那雙灰褐色的眸子裡浮現出了些許堅定的神情。
要是此時有宗門女弟子在場,一定會覺得這個少年很帥。
確時當一個時常能讓人敢到其懦弱的少年為了自己重要的人,剋制心底的恐懼,流露出勇敢一面的時候,恐怕很多人都會覺得此刻的他很帥。
見狀那兩個修為略低的血脈失控武修,眼中野獸般的慾望浸透無疑,卻被身前那修為達到開元境九重的同類所發出的吼叫聲,驚地不敢動彈。
他們知道這修為高於自己的同類是想獨佔食物,可由於實力不及,也只能選擇不作聲,眼睜㬹地看這同類,張著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對著獵物橫衝而去。
面對這透出駭人氣息,想要以一擊取了自己性命的怪物,楚痕心緒雖有波動,但腳下依然施展著步法。
當那張著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對著楚痕橫衝而來的怪物,就要將他咬個粉碎之際,卻驟然撲了個空。
楚痕的身形如殘影般,在小範圍之內晃動,讓這野獸般的怪物只覺如彌蹤幻影,輕易得手不了。
北影步,楚痕在北朔國時練就的一種武學步法。
論速度這套武學步法,雖不及秦辰的臨虛步法,但它特有的步法形試,足以使武修如彌蹤幻影,位置捉摸不定,因而在斷時間內能與對手周旋而不敗。
憑皆這套步法,楚痕在實力勝於自己一重的對手面前堅持了數十擊而不敗,這讓身在暗處的宗門巡視人員,不經為楚痕這施展著北朔國奇妙步法的少年而稱奇。
望著這踏著奇非同步法,身如殘影與對手周旋而不敗的少年面孔。
宗門巡視能察覺地到隨著對手的攻勢越發激烈,他內心,所顯現出的那抹緊張與畏懼。即便如此可他還是一步不肯退讓地護著身後的人。
這讓暗處的宗門巡視,不經意間,又向那臉上顯得有些俊逸,雙眼緊閉處於睡夢中的秦辰多看了一眼,搞不懂這個弟子是怎樣的存在,竟然能讓一個來自它國的少年竭盡全力去守護。
對戰了一陣,那修為相當於開元境九重的怪物感到楚痕的步法太難纏,於是就用吼叫聲來表示應允,那兩個修為低於自己的同類上前獵食。
本身實力就不及,眼下還以一敵三,即變腳下施展著足以使武修如彌蹤幻影,位置捉摸不定的奇異輕身步法,楚痕還是很快就落入了下風,處境可謂險象環生。
就當宗門執事看不下去,打算插手之際,楚痕身上的氣息卻忽地節節攀升。
“這是臨陣突破,好傢伙境然在這生死一線之際臨陣突破!”見狀身在暗處的宗門巡視不由地喃喃道。
驟然突破到開元境九重的楚痕,只覺身體像是多出了一股用不完的力。
手上的劍招顯地氣勢如虹,在北影步這套奇非同步法的配合下,沒過多久便取了眼前這三道才智如兇獸之輩傢伙的首級。
當眼前的危機盡去,沒有身命之憂時,楚痕的意識從恆念訣,這套促使武修處於一心迎戰的狀態下的秘法中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