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比武臺上,那股迅猛席捲空間熱潮的元力波浪,帶著咆哮的轟鳴聲,直衝秦辰而去。
這強悍到彷彿即刻就能讓人粉身碎骨的頂級功法招式,使得在場的多數武修,都不寒而慄。
然而面對這樣可怖的威示,秦辰卻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而是果斷地竭盡全力聚籠周身氣海,同時施展內功心法臨界引氣訣後篇,臨壁破氣訣,進行防備。
面對這股向著自己席捲而來的攻勢,此刻少年就好像無所謂懼,情緒沒有絲毫因眼前的景象而波動,而是坦然地施展自身功法予以對抗。
因為以往的很多時候他都只是一個人,自小就知道在面對他人的強勢,欺凌之際表現出畏懼是最沒有用的行為,與其如此還不如集中思緒應對,果斷動用有效的方法抵抗。
就在施展功法之際,秦辰身上隱隱發生了變化。他的氣息好似即刻與環繞周身的乳白色氣海融為了一體,更顯雄渾厚實。
秦辰身上騰出的氣息四起,與周身的乳白色氣海交相呼應,共同構建出了幾層銅牆鐵壁般的壁壘。
剎那間,少年眼前那股攝人的攻勢就朝著他席捲而來。
“秦辰那小子是不想活了嗎?面對如此駭人的攻勢,他既然不躲不閃想硬抗下來,這不是做夢嗎?”那些觀戰的弟子看到秦辰的行為,皆是萌生出類似的這般想法。
比武臺上看到秦辰近乎被自己那股,迅猛席捲空間熱潮的元力波浪正面擊中,秦坤得意放肆地笑了。
他本來還想著按照宗門的規定,不刻意在比武臺上傷及武修的性命,以秦辰的輕功來說,只要稍加避開性命之憂自是不用擔心,會被徹徹底底的廢掉那是一定的。誰讓他擋了自己的道,讓自己不痛快呢,那就讓他身不如死。
誰知道他這麼自不量力,竟然想正面硬抗招式,這無異於自己求死,那隻好眼下就成全他了。
與此同時,比武臺四周的陰影處,留著分頭,年過中旬的宗門的上層巡視人員眼睜睜地,看著那股駭人到足以致命的攻勢直衝秦辰而去,卻無動於衷。
陵霄宗確實有比武臺上,不得傷及性命這一說法,上層巡視人員也確實會為了制止弟子間切磋時的一些違規行為而出現在比武臺上。
只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不被眾人知曉的潛在條件,那就是當比試中覺醒了明界血脈的武修處於不利的狀況下,而其對手明顯有違規行為時,宗門的上層巡視人員才會出手干預或制止比試。
明界武修血脈,作為被認定是最為穩定的一支武修血脈,而被眾人視為先天就具有成為棟樑之才的優勢,因此早在百年前多數宗門在制定規則時,就或多或少對其有所偏袒。
而對於秦辰這樣,甦醒了其它不被重視血脈的武者來說,一般情況下,除非你已能證明自己夠優秀,否則,就算死了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意。
從中不難看出,大陸之上多數宗門教派,自開宗祖師起,對於甦醒了不同血脈的武者,即便有所區別對待,可也在盡力保持著明面上的公正。
因為很多宗門都清楚,一個武修將來是否會成為棟樑之才,亦或是踏足魔教成為禍害,固然與武修血脈存在不小的關係,但最重要的還是,他自身的心之所向。
此時比武臺上,那股席捲空間的元力波浪,直衝秦辰而去,與他用於護住周身的天地元氣,及功法臨壁破氣訣的氣場正面對碰。
在兩股氣場席捲對碰的威示下,氣息碰撞引起的波動,宛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使得比武臺下各類物件橫飛,觀戰弟子的秀髮及衣物翻飛,不少人更是直接站不穩,倒在了地上。
這些弟子中有人看著秦坤,那股迅猛席捲而出的頂級功法,長驅直入,幾秒鐘內近乎直接瓦解了,秦辰周身最外層由天地元氣構成的屏障,不經搖了搖頭。
在他們想來秦辰是必死無疑了。
然而當秦坤那席捲空間熱潮的攻勢,觸及到秦辰的功法臨壁破氣訣的領域之際,前去的頹勢卻陡然慢了下來以至於僵持之下,短暫地止步不前。
先前還很得意的秦坤,見狀不由地皺了皺眉,他顯然沒料到除去環繞秦辰左右的那層,由氣海形成的屏障後。
他周身近乎透明的功法領域也如此了得,竟然能穩住自己頂級功法前去的態勢。
秦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激起體內元氣大手一揮,直接對著自己那股被穩住的元力氣場轟擊而去,推波助瀾。
看著對手的防守被一點點突破,他露出了恐怖猙獰的笑臉,心想今天就算不殺了秦辰也一定要廢了他。
比武臺下看著那股迅猛的攻勢,逐漸地突破秦辰的防守,而少年卻只能不放棄地施展著功法拼命硬抗的場景。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不經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局勢以定,秦辰將很快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