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陰鬱著,那凜冽的寒風就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半空中肆虐著,自從入冬以來整個赫納薩斯帝國都像進入了冰窖一般寒風刺骨,冷清的大街上只有少數的行人匆匆路過,寒冬下的普萊斯城充斥著一股透人心扉的涼意。
漫步在小城的大街上,清晨的暖陽還未升起,只有那嘰喳的鳥兒在枝頭高歌,兩側的商鋪多數也是大門緊閉,可能還未到開業的時間吧。可能是由於地域的原因,普萊斯城的建築大多都是由磚石搭建而成,放眼望去灰濛濛的一片讓人心生壓抑。
不遠處,一陣喧囂的吵鬧聲打破了這片寧靜,烏怏怏的一群人佔滿了整條街道,而那正是普萊斯唯一一座教堂的所在,一群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牧師!這味道是越來越重了,怎麼你們也不管管啊!”一個年老的長者抱怨道。
“對呀,昨天還好點,今天一早起來真是沒法過了,這北風一吹全城都能聞到!”
“這區主教到底什麼時候能來啊!”
“諸位教徒稍安勿躁,大家也知道我們普萊斯是座小城,區主教三個月才能來一次,大家有什麼問題我先記錄下來,會幫你們妥善處理的。”一個身穿潔白教袍的牧師說道。
“得了吧斯迪安牧師,今年春天的事到現在都沒有個結果呢?”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人說道。
“這位教徒,任何事情空之女神都在上面看著呢,你如果不相信我,那也要相信我們的空之女神啊!”
“別的不說,先把眼前這惡臭查清楚吧,這味道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
“放心吧諸位教徒,我會立馬向區教會稟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光明牧師來這調查了。”白袍牧師看了眼還未散去的群眾繼續說道“如果沒什麼事大家先散了吧,馬上晨會禱告就要開始了。”
聽著眼前這白袍牧師說的這一切,伊天是一個字都不信,教會如果真這麼體恤普羅大眾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反教會的人存在了。不過說起剛剛提到的惡臭伊天也是深有體會,這絕對是死屍腐爛後的味道,而且似乎就是從自己來的那個方向飄來的。
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事幹,要不就去找這個牧師聊聊,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呢,想到這伊天便開口叫住了準備轉身離去的斯迪安,“牧師!”
斯迪安剛舒了一口氣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是個少年,一身嶄新的半身戰鬥軟甲,一條墨黑色的工裝褲,腳上一雙淺褐色的戰鬥靴,全身上下一副標準的傭兵打扮。
“這位教徒有何事?”
“牧師,請問最近鎮上是否有不祥之事。”伊天略顯神秘的問道。
斯迪安表面上鎮定自若,實則內心已有漣漪,這段時間小鎮確實不怎麼太平,再加上今天這股惡臭,搞的鎮上的百姓人心惶惶的,過幾天區主教就要來巡查了,一旦那些信徒趁機告狀,那他做大主教的夢就破碎了,為今之計只有先把眼前這
惡臭的來源處理了,才能短暫安撫住那幫信徒。
“小鎮一切正常,只是這幾天頻繁有惡臭出現。”
“莫非小鎮上有大凶之兆!”伊天故意大聲說道。
“你別亂說,普萊斯城是個寧靜安詳的地方,何來的大凶!”斯迪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可是一陣驚慌,眼睛不住的觀察著四周,看有沒有信徒聽到伊天的這番話,這幫信徒自己好不容易安撫下去,可別又讓這小子壞事了,他一把把伊天拉進了教堂內。
“那牧師此舉又是何為呢?”
“小子,你到底是誰?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斯迪安一進教會就像換了張臉一樣惡狠狠的說道。
伊天笑而不語,掏出了甘休斯給自己的教會腰牌。
看著眼前明晃晃的甘休斯三個大字,斯迪安嚇的差點昏過去,甘休斯!那可是教會十二摳機教主之一,分管整個赫納薩斯帝國,自己的頂頭上司要見一面都得排個大半年的隊,而眼前這個少年手持紅衣主教的貼身令牌,絕非等閒之人。
“咳咳,我是從巴利亞哈特來的,根據甘主教的意思巡視赫納薩斯。”伊天壓低喉嚨繼續瞎編道。
斯迪安哪見過這種情況,緊張的雙腿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