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行刑的開始,中央邢臺上哭聲震天,場外的百姓們也是咒罵聲一片,在適應了陽光之後,伊天終於看清了邢臺上的人。
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讓他清醒了過來。正中間跪著的不就是月世大帝嗎?伊天瞪大了雙眼,沒錯!那個跪地閉目的就是格蘭頓的君主,月世。
“月世!你可知罪!!”場地中央的石椅上,一個身著紅色披風的中年人問道。
此刻的月世還算是鎮定,“你等侵佔我國土,我何罪之有。”
“此人是提拉城的守衛軍統領,因為你平日裡的驕奢無道、剋扣軍費、大動土木導致民怨載道,他才會暗地與我通訊,懇求我帶兵解放格蘭頓。”
“滿口胡扯!里斯,我父皇對你如何,對近衛軍如何你心裡明白,我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一個賣國求榮,貪圖榮華的叛賊!!!!”一旁的皇子破口大罵道。
“皇子殿下何必如此激動,我等也只不過是順應天命罷了!”一邊的里斯恥笑道。
“豬狗不如的東西!!”皇子啐了里斯一臉。
“送皇子上路吧!”里斯笑著擦去了臉上的口水。
旁邊的刀斧手一口烈酒噴在了皇子的脖頸,手起刀落,身首異處。
月世幾近暈闕,鮮血從石墩上流了下來,四散流淌。
“里斯!我要殺了你!!!!”對面囚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咒罵聲。
是斯瑞安!伊天內心一動,沒想到他還活著。
里斯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斯瑞安,一個俘虜敢辱罵我,他正要舉手示意行刑,卻被一旁的科迪斯喝止了。
“我說過,法王愛惜你是個人才要我留你一命,今天就是帶你來看看對抗我們的下場是什麼。”科迪斯走近,湊著斯瑞安耳邊說道,“我會把你帶回法典國。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隨著號令開始,從左至右,從男到女,開始了大規模的行刑。邢臺上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無論是位高權重的大臣還是獨霸一方的將軍,此刻都像待宰的牛羊一般,瑟瑟發抖。石墩早已被鮮血說浸透,血流隨著溝壑匯聚到了中央的一個大坑中,此刻原先空空如也的大坑已經接近溢滿,濃烈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行刑場地,而場外原先民聲鼎沸的百姓們此刻也是鴉雀無聲,強烈的感官衝擊和精神壓制讓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和舉動,唯有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麻木且呆滯是他們現在正確的寫照。
憤怒充斥著伊天的大腦,無休無止的哀求聲折磨著他,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掙脫眼前的牢籠,走上邢臺,救出受刑的人們。但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前幾日在和科迪斯大戰之時,被蛇形刃擊傷,導致蛇形侵入到了自己體內,妄圖吞噬自己的靈魂,所幸體內的黑暗之力及時護住本源,在伊天昏迷的時候,光明之力藉機重生並且一絲一毫的捕殺著入侵的蛇形,這個過程是漫長的,所以這也導致一旦伊天動用自身的黑暗之力,那勢必本源無法保護後果不堪設想,一旦動用光明之力,那蛇形在自己體內將暢通無阻,後果也是無法想象的,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伊天安安靜靜的待著,不動用一絲一毫的力量,以等待光明聖力捕殺完畢。這一過程伊天是無法預知的,他不知道要多久,一天、一禮拜、亦或是一個月,他現在只有耐心的等待,其他一切都做不了。
一道劍光閃過,邢臺處計程車兵紛紛倒地,兩個蒙面的少女一下子躍到了臺上,登時行刑場大亂,周邊無數士兵舉槍把她們團團圍了起來。
“等你好久了,綸公主!”科迪斯笑著說道。
伊天大腦一記悶雷閃過,不是叫你躲起來嗎?為什麼要出來。
沒有過多的廢話,月綸輕舞長劍殺入陣中,雖然是個弱女子,但多年來辛勤的練習也讓自己武技達到了一個不低的檔次,在和數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面對面也能不落下風,長劍揮舞中憑藉女子身形的輕柔,在他們之間穿梭自如,幾回合下來這幾個壯漢都捂腿倒地,幾乎每個人腳踝處都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另一位黑衣覆體,鎖鏈一出伊天就知道是玲這個丫頭了,巨大的鎖鏈在空中萬般舞動,她一躍跳上半空,鐵鏈在她的揮舞下幻化做數十隻利劍,紛紛向守衛軍襲去,僅這一下就擊退了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