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為什麼我們今天不一口氣拿下莫斯堡!”牛頭人部頭領迪福達問道,經過今天一戰雖說牛頭人傷亡並不大,但是卻幾乎全部喪失了戰鬥能力,這也是拜戰爭踐踏所賜,但是戰果卻並不理想只是摧毀了兩座城,並沒有決定性的獲得勝利。所以迪福達才會這樣質問三皇子,畢竟以牛頭人全部來換取兩座城在他看來是極不和算的。
“你以為就單靠你們這四萬牛頭人就可以完全擊潰敵人嗎?他們可是有近六十萬啊!更何況還有……………”說到這他看了一眼庫坤斯坦。
“更何況敵人的王牌武器還沒有動用,難道你自認為牛頭人一族的物理防禦比半獸人高嗎?如果不是那麼今天一戰三皇子殿下就不是延誤戰機了,而是挽救了你們四萬族人的命。難道在你看來你的族人還不如一場戰爭的勝利嗎?像這種註定勝利的戰爭我們要做的只有控制傷亡數量,而剿滅敵軍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或許明天他們就投降了也不一定呀!”庫坤斯坦接著三皇子的話語說了下去。
迪福達見先知都開口了知趣的閉上了嘴,默默地坐了下去。
三皇子一看心裡一陣得意,不過在得意之餘他也有了些無奈,在別人看來他是這隻獸族軍隊的最高統領,而實際上在這隻獸人軍隊中三皇子說得話其實有時候並沒多大作用,反而有些話由先知來說卻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哎!誰讓先知在獸族中的地位非常崇高,甚至連父皇也對各位先知禮遇有加,那就更別說是在普通獸人中間了,在這些獸人心裡諸位先知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是不可冒犯的。
“老師您請息怒,明天一戰還得靠您呢!”三皇子無奈的說道,如果他不這麼說的話他這些手底下的人都會對他感到不滿。
亞爾特里亞法典國,腹地
“看來這仗好像快要有結果了!”一位黑袍老者說道
“我看未必,那個小夥子看上去很有兩下子。”坐在他對面的紅衣男子反駁道。
“你可是很少夸人的呀,軍團長閣下!”坐在圓桌最左面的一位穿著軍服的中年男子冷哼道。
“我告訴你,我今天不僅要誇他,我還要預言!”紅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假以時日他必將是這片大陸上又一個軍神!”
“哈哈哈!”這時從圓桌深處傳來了一聲聲爽朗的笑聲,“沒想到軍團長閣下竟然還會預言,看來我們空之教會又要新增一名預言師了………………”
紅衣男子並沒有停止話語,“當然這話是有前提的”說著他那雙紫色的雙眸突然折射出了異樣的光彩,“前提就是————他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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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天並不知道在遙遠的東大陸,一場事關他的秘密會議正在進行中,不過現在的他卻是極其煩惱的,至少在面對眼前的獸人他就已經快絕望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獸人明天必然會發起進攻,而他們也是必然抵擋不住的,而明天一旦潰敗他就算是徹底輸了這場戰爭,因為在他的軍隊後面將不會再有任何可以用來防禦的地方了,一旦我方潰敗獸人也必將會一路無阻的徹底入侵格蘭頓,而到了那時整個格蘭頓就將會陷入一片混亂,一國百姓將會血流成河,一個國家將會被徹底摧毀……………而她也會…………………
一想到月綸伊天心裡就會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獸人傷害到月綸的…………………
夜幕逐漸瀰漫了整片天空,皎潔的月光開始了她的使命,此刻的西大陸一片平靜,而經過戰火洗禮的莫斯堡此刻也已經沉睡。
黑夜籠罩著,而白晝已經消散。
一座隱逸在黑夜中的宮殿此刻敞開了殿門。
空曠死寂的宮殿逐漸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此時雖穩健但也隱含著些許顫慄……………………
“來了!”聲音疑似是在眼前,但卻是從宮殿深處傳來的。
“獸皇殿下!”撲通一聲,來人跪倒在地上,而整座宮殿此時也迴盪起了輕微的“撲通”聲。
“說!”話語雖簡短但在跪倒在地的人聽來卻猶如晴空霹靂。
“三皇子那邊快要結束了,不過教會那邊卻有些…………………”他拼命地抵抗著宮殿內莫名的威壓,雖然話語間並沒有一絲的異樣,但是顫慄不停地雙手卻出賣了它。
“怎麼?教會要賴賬!”威壓此時徒然增加,整座大殿此時猶如一個蓄力達到頂點的能量球,稍有異樣就會爆發。
默唸著,此時跪倒在地的人已經幾乎是趴在了宮殿的地面上,無窮無盡的威壓早已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現在也只有心中默唸期望這股強大的威壓儘早撤去,不然再過一會他就必然會被這股威壓活活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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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終將散去,白晝終將歸來。
看來今天又是一個晌晴天氣,伊天看著天默默的念道。
果然,此時陰鬱了多日的天空終於露出了它明亮而深邃的本色,而在沙鄂平原上空糾集了多日的鉛雲也終於消散了,只剩下幾絲淡淡流雲還在默默地浮動著。
看著這片靜謐安詳的世界,伊天暫時忘記了戰爭,忘記了一切,他現在就好似孤身一人置身在一片莫名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沒有利益甚至也沒有其他任何事物,只有他自己,這就好像是一個為自己單獨創造的世界一般,是如此的親切,如此的暢快…………………
時間如流水,瞬間即逝。
“總指揮………………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