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菏急忙拉著江蘺到牆角,小心嘀咕了一陣,然後問道:“剛才飛出去的是蝙蝠夜叉?”
“是的,師弟,連城絕應該快甦醒了,我們要想辦法預防一下。”江蘺緊張道。
“嗯,那你給師傅放風傳信了嗎?”江菏問道。
“在仙緣島上就放信了,現在就等師傅的東南風回信了。只是這個……”江蘺說著,看了我一眼,沒說了。
“放心吧,沒事的。”江菏拍了拍他肩膀道。
大家正疑惑時,江面上一陣東南風掠過,呼啦啦一陣響聲,江菏縱身一躍,伸手疾速從風中抓住一片荷葉,湊到江蘺身邊,兩人仔細看了看荷葉上的文字,相視點頭,走到我面前,小蘺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師傅還在廬江冶父山和歐冶子一起煉劍,以御連城絕。師傅讓我帶一竹筒香草精過去給寶劍淬火,增加寶劍的智慧。師傅恐怕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香草谷了。先生,師傅還讓我們轉告你,一切隨緣。你若堅持見他就過去廬江冶父山吧。”
“小蘺,小菏,謝謝了!這兩天多有打擾!既然屈前輩在冶父山,那我們就告辭了,直接過去那邊。”我看看詩兄弟們說道,拜別江蘺江菏。
“先生,且留步。等我幾分鐘,我回屋取一竹筒香草精和你們一起過去。”江蘺笑道。
“好。”我笑道。
等江蘺揹著竹筒回來,我們一起坐船回去秭歸,上岸後,我拍拍李白、岳飛的肩膀,叮囑道:“兩位師兄,這次過去冶父山路途遙遠,就不帶你們過去了,你們倆帶大家先回木國。路上注意安全!”
“王子,你就放心吧!”說罷,我們和八個詩兄弟揮手告別,目送他們躍進山林的背影。
“江蘺,你上來悠悠背上,我們現在飛去廬江冶父山吧!”我抱著朱雀,叫江蘺上來,一起飛過湖北,飛往廬江。
“小蘺,這廬江你去過嗎?聽說歐冶子不是廬江人,他怎麼喜歡住在那?”我扭頭望了一下江蘺問道。
“先生,廬江我倒是沒有去過,聽師傅說過,這廬江自古人傑地靈,可是個有名的地方。古語道桐城文章甲天下,廬江軍門佔半壁。三國時期東吳四個大都督,有三人出自廬江,火燒赤壁的周瑜、穩重內斂的魯肅、斬殺關羽的呂蒙,個個都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廬江也是文翁故里,人文氣息特濃,呆會你去了就知道了。”江蘺興致勃勃地笑道。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懂的挺多的嘛!”我笑道。
“哪裡哪裡,我都是聽師傅說的。呵呵,師傅常常駕鶴遠遊,回來香草谷就給我們講外面的奇聞逸事。聽多了,自己也慢慢變成一個百事通了。”江蘺笑道。
“是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駕鶴遠遊,挺好的!”我感慨道。
“呵呵,師傅和我大師兄南山仙人性格很像,都喜歡四處雲遊。我也是比較宅的,我就想著早日將我們玄門五行法術裡邊的御水術練好。前面山頭過了,就快到了。”江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前面的山峰。
“好!悠悠,我們飛去冶父山吧!”我是期待好久了。
“對了,小蘺,屈前輩怎麼總喜歡往冶父山這邊跑呢?”我突然好奇起來。
“一是歐冶子鍛造寶劍經常需要香草精淬火,二是歐冶子和師傅他們都是那場仙魔大戰過後活下來不多的幾個道友,還有少林寺的悟覺大師、粉嶺三俠的醉了道長和赤司烈,他們其它的道友都已和龍神傲一起戰死了,幾千年的感情就像一罈老酒,自然不必說了。”江蘺說著說著,開始傷感起來。
“也是,人這一輩子,路越走越長,身邊說得了話的人也越來越少;人越變老,越需要陪伴。”我也有點感同身受。
“主人,前面就是冶父山了!我們道了!”悠悠說罷,震了一下翅膀,俯衝而下。
我們站在冶父山半山腰,放眼望去,群峰聳拔,峰巒疊翠。抬頭浮雲萬里,紫氣縈繞;俯首綠陰幽馥,鬱鬱蔥蔥;環顧四周,廟宇輝煌,古蹟無數。不禁讚歎:“不愧為江北九華,果然漂亮!”
“我們直接去鑄劍池吧,師傅和歐冶子應該就在那裡。”江蘺說罷,指著路邊的指示牌笑道。
“好啊!”我扶著朱雀,跟著江蘺,沿臺階北行,約莫二十分鐘後繞過一叢松竹,見一潭池水,池四周以石圍欄,立一石碑和鑄劍亭。池水光玉瑩,清冷逼人,凜凜如劍氣浮空。
“這冶父山果然好山好水!想當年,歐冶子在冶父山為楚王鑄劍,用龍泉淬火,神劍問世。”我蹲在池邊伸手掬起一點池水感慨道,“長劍欲一淬,夜尋冶父山,攬衣望奇氣,直在鬥牛間。”
我們正聊著,左倚仙鶴,右拄仙杖,白髮白鬚,仙風道骨的長髮老者迎面闊步走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白色長袍、腰扎紅色褲帶、頭扎黃色頭巾、頭髮花白的老人。
“師傅,我可算找到您了!您看,這一筒香草精合用不?”江蘺說著,跑過去取下背上的竹筒交給屈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