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風望著多爾袞爬在地上的狼狽樣子,不屑道:“過去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大清帝國攝政王也不過如此嘛!我才用了兩成功力而已,你就慫成這樣了!哈哈哈……”
多爾袞舔舔嘴角的鮮血,緊緊握著手中的赤霄劍,忍著強烈的疼痛試圖站起來。
“嘿嘿嘿……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聽見沒,死神在呼呼的北風中呼喊你的名字呢!多爾袞,多爾袞……”何清風一腳踩在多爾袞胸口上冷笑道。
“嘿嘿嘿……多爾袞……多爾袞……”藍色鮫人也跟著何清風鸚鵡學舌道。
“天也怪冷的!既然你不肯獻誠,那我就送你上路吧!”說罷,何清風握緊拳頭,右手立馬變成憤怒的小燈塔水母,何清風原地極速旋轉,整個身體立馬變成成千上萬個全身紫藍色、發著紅色熒光的小燈塔水母,這些小水母伸出長長的觸手,這些小燈塔水母觸手紛紛發出刺絲囊在空中游動。何清風輕輕一揮手,那些小燈塔水母繼續撲向多爾袞。
說時遲那時快,李詩音快馬加鞭趕到,她迅速從懷中掏出玉簫,快速吹起花神三重奏裡的三首婉約派宋詞《江城子》、《聲聲慢》、《卜運算元》: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在這血氣和哀傷中,籠罩著長白山天池的《江城子》、《聲聲慢》、《卜運算元》悽婉的詞曲聲愈加淒涼,天池銀裝素裹的世界一片冰涼,彷彿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冰封千里,悲涼的曲聲迅速氤氳散開,聽得人毛骨悚然、一身雞皮疙瘩。李詩音用力吹著,成千上萬只蝙蝠夜叉張開翅膀向何清風那些小燈塔水母撲去。
頓時空中成千上萬個全身紫藍色、發著紅色熒光的小燈塔水母,遊動著發出刺絲囊的長長觸手,和撲面而來的蝙蝠夜叉撞個滿懷。
隨著花神三重奏越來越蒼涼悲愴,天空中越來越多的蝙蝠夜叉飛來,頓時長白山天池天空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彷彿烏雲密佈,風暴將至,那些蝙蝠夜叉閃著血紅的眼睛,像一隻只從天而降的憤怒猛獸,極速撕咬著那些小燈塔水母,小燈塔水母也用刺絲囊和觸手緊緊纏繞、麻痺著那些蝙蝠夜叉,除了撕咬聲,周圍一切靜悄悄。
不一會兒,地上一片片蝙蝠夜叉的屍體和小燈塔水母斷裂的觸手,一片殘肢斷骸,一片狼藉。
“師父,你沒事吧?來!上馬!”李詩音一邊說著,一邊將多爾袞扶上馬背,騎馬離開。
正在對付漫天黑壓壓蝙蝠夜叉的何清風看見多爾袞和李詩音準備逃跑,慌忙從蝙蝠夜叉群裡抽身出來,大叫道:“哪裡逃?!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何清風張開雙臂,漸漸合攏到丹田,由丹田處慢慢運氣到胸口,空氣瞬間凝滯,氣流形成兩股真空氣柱,氣柱裹挾著天池破冰後的一切冰水“噌!噌!噌!”直飛沖天,“轟隆隆”一陣陣巨響,頓時天池裡的冰水開始滾動起來,推波助瀾一樣湧動著,飛到何清風面前,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道十米多高的渾濁水牆。何清風上下翻躍著雙手,那道水牆突然翻跟頭一樣向逃跑的多爾袞和李詩音追去。
“什麼鬼?”李詩音大吃一驚道,慌忙勒緊韁繩,一道巨型水牆從半空轟然砸下,穩穩當當擋住了去路。
“李姑娘,你們先走!”我揮舞著湛瀘劍,騎著悠悠從那道水牆中奮力穿過,在我湛瀘劍的揮砍和悠悠強大的衝擊力下,水牆轟然倒塌。
“大詩人,謝謝啦!”說罷,李詩音帶著多爾袞奪路而去。
“嘿嘿嘿……又是我們!”何清風稍稍後退了兩步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