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和蝠妖在蘭溪湖大敗後,負傷逃回清風山莊,清風道長還在閉關修煉化元大法仍然沒有出關。花姑走去師傅花妖修煉的道場七彩池,瞬間嚇壞了,一棵三米高巨大的食人花樹長開滿食人花,這些食人花正張開血盆大口吸吮著口中人們的精血,那些人面色蒼白,毛髮脫落,不斷*著,身子輕輕抽搐著,已是奄奄一息。
“我的好徒兒,你來啦!這次回來有沒有給師傅帶幾個大補的猛男回來?”說罷,花妖從食人花樹頂端最大的一朵食人花裡旋轉著飛出來,她身上還佈滿沒有風乾的新鮮血絲,她張開嘴吸吮著手指上沾染的血液,慢慢睜開眼,彷彿還陶醉在剛才的美味之中。
“師傅,徒兒無能,徒兒和蝠妖在蘭溪湖被一個彈琴的女子大敗,其琴音猶如雷電,可以擊穿五臟六腑,徒兒和蝠妖現在內傷嚴重,還望師傅賜我們幾顆靈丹妙藥幫助我們恢復功力。還望師傅救命!”面色慘白的花姑捂著疼痛難耐的肚子向花妖下跪求救。
“花兒,快點起來吧!為師現在就為你輸入精元!”花妖說罷,一躍而起,倒懸天空,將自己的頭頂對準花姑的頭頂,渾身發力,一股股血氣直接輸入花姑體內,花姑漸漸面色紅潤起來,五臟六腑也逐漸加速運動,周身血液再次流暢起來。須臾過後,花妖再次飛入那朵最大的食人花內,滿血復活的花姑站起來笑道“謝謝師傅救命之恩,徒兒沒齒難忘!”卻發現花妖頭髮全白了,她正在吸食的那朵食人花也逐漸乾癟起來。
“花兒,你去煉丹房找一些大補藥給那隻蝙蝠補補元氣。為師剛才救你,耗損精元過多,還要繼續閉關兩日才能出來。你們先不要動手了,好好休養幾日,等我出來後再一起從長計議。讓螢火蟲夜叉通知趙無極,派王霸東兄弟和風魔、雷厲過去接應,尋找機會盡快動手抓住醉了道長,送回誅仙山交給主人,解決掉赤司烈那個老鬼。”花妖從食人花裡探出面黃肌瘦的腦袋命令掉。
“遵命,師傅!師傅,那您好好休息,徒兒今晚出去捕捉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孝敬師傅!”花姑說著退下。
花姑領著蝠妖跑去清風道長的煉丹房,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就找到十幾顆深紅色大力丸,花姑都給了蝠妖。
“謝謝花姐!花姐,你要不要也吃幾顆?”蝠妖關切地問道。
“蝠兄,師傅幫我療傷了,我沒事。你都吃下去吧,早點好起來。我們找機會再殺他個回馬槍!”花姑拍拍蝠妖的肩膀笑道。
“花姐,真羨慕你,師傅那麼好。花姐,你放心,等我傷好了第一個殺回去!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會親手撕碎那娘們!”蝠妖立馬吞下兩顆大力丸笑道。
“哎吆喂!好一個此仇不報非君子!我的大英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王霸東搖著扇子,摸著鬍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蝠妖“瞧瞧,這翅膀都被人家擊穿了,我給你叫個好裁縫好好給你縫縫補補吧,不然以後恐怕飛都飛不起來了吧?!”
“王霸東,你……”蝠妖氣的舉起一個蝠翼想抽王霸東,卻又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收回了蝠翼。
“怎麼著?你個臭蝙蝠還想打我不成?外面的敵人你打不過,你成天竟想著欺負家裡人,你這算是什麼本事?!對我禮貌點,假如你哪天不小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還願意為你買一口水晶棺材!”王霸東搖著扇子拍了拍蝠妖的後背,輕蔑地笑道。
“王霸東,夠了!上次趙無極救你出來,這次你和你弟弟、風魔、雷厲帶人過去非常門,幫忙趙無極裡應外合解決掉赤司烈,活捉醉了道長!你也好報仇雪恨!”花姑命令道。
“呵呵,你個小丫頭片子,自己現在都受傷了,我一個大老爺們憑什麼聽你的呀?你臉大呀?!”王霸東笑道。
“這是我師傅的意思,你要不要去問一下她老人家?!”花姑吼道。
“得,得,得!爺好男不跟女鬥,我們明天就過去非常門,徹底剷除他們!你們好好待著吧,我先回去了!”王霸東說著搖了搖扇子在蝠妖詛咒的眼神中消失了。
晚上,王霸東兄弟精挑細選了五十個弓箭手,準備明天一早和風魔、雷厲一起坐著幾輛馬車奔向非常門,螢火蟲夜叉已提前一天將資訊帶給趙無極,讓他和芍藥早做準備,裡應外合。
“芍藥,你明天將我師傅支開,帶他到城裡去買一些東西,就說孝敬他老人家。”晚上,趙無極摟著懷裡的芍藥小聲說。
“怎麼?你不忍心啊?傻瓜,你忘記他過去是怎麼偏心眼的了?他把非常門鎮門之寶都傳給小莫了,你是大師兄都不傳給你,你現在還心軟了?”芍藥用力擰了一下趙無極大腿,繼續慫恿道“親愛的,你要是不忍心下手,我來下毒好了。他們本來對我們就不公平,又不是親生父母,有什麼不敢下手的。你師傅因為那個醉了道長過來,才對你稍稍改變了態度。這種牆頭草,留著幹嘛?若他們知道綠茵被殺的真相,我估計他們比我們還狠呢,不能留了,否則後患無窮。我們解決了他們兩個,你以後就既是武當派掌門又是非常門的掌門了。”
“芍藥,你怎麼知道我以後會是武當派掌門?誰告訴你的?你還知道什麼?”趙無極突然緊張起來,雙手扶起芍藥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倒是驚了芍藥。
“我給那群會說話的螢火蟲做好吃的肉醬,那群螢火蟲就告訴我了,它們告訴我好多好多清風山莊的事情。哈哈,現在關於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和花姑結婚了也沒關係啊,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了。”芍藥說著依偎在趙無極懷裡。
“我靠!這群好吃懶做的蟲子,真是見利忘義。”趙無極靠在床上,內心瞬間崩潰,心想不知道這群螢火蟲有沒有告訴花姑這些事,突然心裡有股莫名之火竄上來,卻也無從釋放。
非常門大廳,赤司烈正在和醉了道長喝酒聊天。赤司烈笑道:“二哥,這幾日你發現沒有?”
“紅毛老鬼,你又發現了什麼?”醉了道長嗑著花生米笑道。
“你沒發現現在無極和芍藥形影不離?你想啊,綠茵死了,趙無極和芍藥為什麼不把屍體帶回來?會不會綠茵的死和他們倆有關係?我現在反過來想想,越想越不對勁。”赤司烈拍拍桌子,一肚子火氣和怨氣沒地方撒。
“你都說過無極這個孩子好吃懶做,而且好色,意志力薄弱,從小對武學就不敢興趣。他都這樣了,你認為他能殺得了綠茵?別胡思亂想了!哈哈,你呀,就是越想越迷糊,不要想了,來喝酒!”醉了道長樂呵呵地笑道。
“二哥,我這不是擔心嘛?我的非常門已死了十幾個徒弟,如今剩下十幾個徒弟也個個整天提心吊膽、人心惶惶。若無極真有問題,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我們。”赤司烈唉聲嘆氣道。
“你現在就是憑空臆想,胡思亂想!我就覺得沒什麼不正常的嘛,無極是大哥的孩子,而且這孩子看著就憨厚老實,哪裡像那些會作怪的人?!和你再聊下去就沒意思了!我不管你了,我回去睡覺了!”醉了道長起身擺擺手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醉了,醉了……我看你真是醉了!”赤司烈搖搖頭,一個人大廳踱步乾著急,卻也沒有一絲辦法。
赤司烈正在思索時,突然門外射進來一支箭,赤司烈迅疾扭頭躲閃,箭直射入門柱,赤司烈拔下箭一看,箭頭上綁著一張紙條,開啟紙條一看,上面寫著“非常災難,在所難免。若想逃難,午夜教堂!西歐先知”
赤司烈看著這落款“西歐先知”感覺似曾相識,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在深圳海崖救起一個黃頭髮藍眼睛、胸前掛著一個紅色十字架、手中拿著一本紅色《聖經》的洋毛子流浪漢,當時那個衣衫襤褸、自稱為世人佈道傳遞福音、餓得暈厥過去的流浪漢就叫“先知”。心想“難道他真是先知,能未卜先知?不管怎麼樣總比醉了強,我看我還是連夜去城裡的教堂看看,說不定真能見到那個洋毛子。
趁著月色,赤司烈騎馬飛奔城裡唯一的一家教堂,深夜的教堂靜悄悄一片,從門縫裡面還透出裡面的燈火,赤司烈輕輕敲門,開門的是黃頭髮藍眼睛的一男一女,他們一人穿著一身白色紡紗真絲荷花袖上衣,一套上寬下窄的白色連褲襪,腰間掛著佩劍,笑道:“恩人,您好,我叫莫西。”一個一襲緊身連衣裙,配合黑絲長筒靴,腰間掛著一把佩劍,笑道:“恩人,您好,我叫耶愛。”赤司烈正好奇著,莫西、耶愛伸出手歡迎赤司烈來到教堂,他們倆異口同聲道:“恩人,我們教主以後等候您多時了。”
“好,好。”赤司烈一邊應著,一邊張望著佈滿蠟燭和一眾人祈禱的教堂,巨大的耶穌畫像下,那個英俊瀟灑的佈道者先知正宣讀著一段主禱詞“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先知面前跪著的幾百信徒口中也默唸著這些主禱詞。祈禱完畢,大家禱告一會兒後起身。先知笑道:“兄弟姐妹們,今天的禮拜到此為止。大家早點回家休息吧。”眾人紛紛合上《聖經》各自回家了。
“恩人,您終於來了!”先知抱著赤司烈,用自己的臉蹭蹭赤司烈左邊的臉,再蹭蹭他右邊的臉笑道。
“你……你就是當年那個衣衫襤褸、奄奄一息的傳教士?”赤司烈打量著眼前這位一頭黃色捲髮、藍眼睛的傳教士,豎起一根手指望著先知,似有一絲遲疑。
“Yes!Yes!就是我啊!想當年,若不是你在海崖邊救起我,我可能就休克掛掉了。我昨夜祈禱,預測到你會有凶兆,為了以防不測,所以連夜秘密派人去請你過來。”先知笑道。
“非常門有凶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一見面就說這樣的話,具體怎麼講?你說來聽聽。”赤司烈突然緊張起來。
“恩人,一言難盡啊!你那個徒弟趙無極早已邪魔入骨,如今半人半妖,你就從未察覺出有何異常嗎?我前段時間,有一次碰巧在非常門附近傳遞福音,我的福音一遇見非常門裡面飛出來的瑩綠色螢火蟲就灰飛煙滅了,我就知道非常門裡面妖孽肆虐。我本來想不管的,誰知道我一打聽,非常門當家的竟然是你,這事我就不能放下不管了。因為我一開始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就派人暗中盯梢經常出入你們非常門的幾個人,竟然發現那個趙無極是一個使武當派劍術和邪術的功夫的妖人啊!有一天他在河灘殺了一個綠衣女子,後來一打聽那女子也是你徒弟。恩人啊,非常門現在太危險了,你千萬不要回去!”先知握著赤司烈的手緊張起來。
“唉!趙無極這小子果然有問題,我一早就應該發現的啊!這我更要回去啊!不然我二哥和其它徒弟也有危險!”赤司烈趕緊起身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