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篝火吃完烤山雞,醉了道長和逍遙子兩位老人家在馬車裡睡覺休息,紅纓依偎在右臂的懷裡,綠茵和白衣書生拉著家常。
“你看,你看,師姐都躺人懷裡去了。師姐平時多嚴肅的女漢子啊,你看現在。我就說嘛,他們倆一定有情況。”綠茵拿木棍撥了一下火心裡的灰,新增了幾根新木柴。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沒注意師姐在非常門時說話就維護著他啊,從泰山回來她就對那小子牽腸掛肚了,哈哈。”白衣書生笑道。
“好了,好了,就你們倆話多。趕緊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紅纓說完合了下衣服,又合上眼睛。夜漸漸安靜下來,綠茵、白衣書生也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完烤山雞,在火烈鳥的指引下駕著馬車來到瀑布前。偌大的瀑布掛在眼前,水聲沖天,如雷貫耳,風拂過,有絲絲涼意;瀑布外古樹參天,藤蔓無限蔓延,有些樹須直直垂到地面落地生根,彷彿帷幕珠簾。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白衣書生情不自禁地詠起詩句。
“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如此壯觀的瀑布,真讓人心生敬畏。”醉了道長咕嚕了一口酒,笑道。
“大家注意了,瀑布後面就是空空的洞穴,裡面別有洞天,我們只要穿過去瀑布就可以了。”火兒飛在半空,撲撲翅膀笑道。
右臂抽出干將劍,劈斷一根長長的樹藤,用力拉了拉,試一試結實與否,然後笑道:“就用它飛過去了。我們依次抓住這個樹藤,後面的人拉出一段距離再放手,蕩過去。我最後一個過去。”
“那你呢?我們都蕩過去了,誰來蕩你過去?”紅纓似有擔心。
“纓兒,你忘了?我有火兒啊,我最後騎著它飛過去。”右臂指著火兒笑道。
“是喔,我倒真忘記了,呵呵。”紅纓樂了。
“那這匹馬和王霸東怎麼辦?”綠茵指著棺材問道。
“這是一匹老馬,和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天了,有感情,老馬識途,不會走遠,放他在附近吃草。放一些乾糧放棺材裡,放他嘴邊,幾天不會餓死他。”右臂一邊說著,一邊推開棺材,摘掉王霸東嘴裡的布團,從包裡取出點乾糧丟在王霸東嘴邊,笑道“這幾天,你個王八蛋最好給我識相點!這荒山野嶺的,你要是亂嚷嚷,把狼招來了,不要怪我們!”說完再合上棺材。
一切就緒,大家你拉我推,一個個都盪鞦韆一樣向瀑布蕩過去,一一穿過瀑布,右臂最後騎著火兒也飛過去。
站在瀑布裡面望出去,果然別有洞天,一派金燦燦的景象:金色的宮殿,金色的城牆,金色的房子、金色的大街,金色的麥浪……連路邊的大樹也裹著金色的紗布,馬路上的馬車與車伕、河流中的遊船和艄公都是金色的模樣。我們洞口是處在半山腰上,山下有一個碼頭,渡過繞城而過的大河就是一條直通土豪國城門的金色大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讚歎:
“土豪國,我們來了!”白衣書生張開雙臂大喊起來。
“喔!喔!喔……”右臂、綠茵、紅纓也張開雙臂歡呼起來。
“果然是一座金礦。”逍遙子感嘆道。
“這裡有沒有金雞啊?要是抱一隻金雞回去下金蛋蛋,金蛋再孵金雞,金雞再下雞蛋,一隻金雞一年下一百隻金蛋,我算算……晚年也不用操心了啊,哈哈!”醉了一邊笑道,一邊樂呵呵地瓣手指算起來。
“哈哈,師傅,我們是來降妖除魔,不是來孵小雞的,你這些話總感覺怪怪的。”右臂聳聳肩一臉無辜地笑道。
“好啦,好啦,我們快下去吧。”綠茵一邊迫不及待地笑著往山下邁開步子,一邊拿著棍子打打路邊很深的雜草,白衣書生緊跟其後。
待我們走到碼頭,幾個漁夫或蹲在岸邊卷著菸草,抽著旱菸,或張開漁網、晾曬漁起來,或分桶裝魚,幾個婦人一邊聊天,一邊用幹稻草串魚嘴、打結、掛起來;幾條烏篷船停泊在岸邊,每條船頭都立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苗族打扮的姑娘或小夥子,他們都頭戴圍巾、布帽、佩以銀飾,身上穿著五彩繽紛的苗族衣服。
“幾位要過河嗎?”一位熱心的姑娘見我們在岸邊觀望,跑過來熱情地招呼。
“嗯,過去對岸多少錢?”白衣書生笑道。
“一個金元寶。”那姑娘笑著豎起一根手指。
“一個金元寶?那麼貴,姑娘我們是過來降妖除魔的,恐怕所有銀子加起來也不夠一個金元寶。能不能通融下,便宜點。”右臂笑道。
“一個金元寶已經最便宜了,你們進城吃一碗餛飩也要一個金豆,一個金元寶也就相當於十個金豆。這還貴啊?”姑娘笑著,又回去船頭坐下來。
“真不愧是土豪國,消費這麼高!這讓初來乍到、剛過來的人都怎麼活啊,這地方的房價應該炒成天價了吧。”綠茵感嘆道。
“呵呵,說的好,言之有理。”醉了道長豎起大拇指。
“哈哈,主人,我揹著你們一個個飛過去河對岸吧。不坐船了。”火兒撲撲翅膀笑道。
“火兒,這河面這麼寬。你來回飛幾次,會不會太辛苦了?”右臂猶豫地望著眼前這片湖面。
“你這鳥挺能耐啊,這麼大,還會說話。行吧,看在這隻神奇的鳥的面子上,你們有多少錢就付多少錢。我就帶你們過去吧。”那姑娘走過來,摸了一下火烈鳥答應了。
“姑娘,我們沒有金子,就給你一個銀元寶吧。有勞姑娘了!”右臂從布袋掏出一個銀元寶遞給那姑娘。
那姑娘接過去笑道:“我們土豪國滿地黃金,呵呵,你這銀子倒是稀罕物。”說著把銀元寶塞進懷裡,撐起長長的竹竿,笑道“你們坐穩了,我要划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