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山冷哼了一聲。
“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最終結局都不會有絲毫變化。”
“老實說,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與你為敵,若是當初你同意與我之間的婚事,我想,事情也不至於發展至今……”
一道恐怖的劍光迎面而來,彷彿早有預料般,薛青山抬手揮劍擋下,微退半步。
夏諾依冰冷的聲音傳來,“我向來不喜多費口舌,既然等不到人來,那就死吧。”
話音未落,夏諾依便已化作一支黑色利箭,破空襲來。
薛青山眉頭微皺,先前夏諾依的一擊,即便自己早有準備依舊落了下風,夏諾依,這神下第一人,果真並非虛名。
只不過,那也只是在尋常切磋比試之中,真要論生死戰……我薛青山未必會弱於你。
兩道恐怖的氣勢在聽風湖上相撞,形成可怕的靈力風暴,聽風湖的湖水漸起十數丈之高,落下重重水幕,將兩道身影覆蓋其中。
隔著水幕的間隙,能看到一黑一綠兩道身影不斷交錯,劍與劍的碰撞的金鐵聲不絕於耳,白色與綠色的劍光四散飛舞,或在湖中掀起巨浪,或是破開水幕,在地上留下深深劍痕,湖邊垂柳盡皆被攔腰截斷。
所幸的是,多虧某人的時刻留意,御風才能在沒有絲毫保護的情況下,沒被戰鬥的餘威波及。
交手數十息之後,一截染血手臂橫飛了出來,兩道身影交錯分開。
夏諾依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而薛青山則是一臉的陰沉看著左手手臂上光滑的截面,鮮血已被止住。
湖水滴落,卻是近不得兩人的身,一番戰鬥之後,兩人周身的靈力只強不弱
“神下第一人,果真不凡,怕是少不了你爹的親自傳承吧?”
彷彿交手落敗是薛青山早有預料的事一般,然而即便對這個結果早有預知,薛青山的臉上依舊滿是不甘。
憑什麼?明明自己才應該是族內天資最為卓越之人,卻被這麼一位空降而來的外人壓制。
夏諾依的父親是異界之人,來到這個世界時身受重傷,陰差陽錯下被當時的族長之女所救,後生情意。
兩人的婚事自受族內反對,直到被夏諾依的父親一人打穿了整個血族,族長一氣之下退位歸隱不再過問族內之事……
再後來便有了夏諾依。
血族有兩個派系或稱兩個血統,陽脈主張斷絕血癮,只要熬過那段痛苦時期,自此便可不再透過吸血來壓制詛咒。
陰脈則主張反過來利用詛咒,不僅能使身體更加強壯,透過血族秘法,更能實現自身實力的快速提升,雖然血癮終究是個問題,但只要本身實力強大了,血癮反而能靠靈力給強行壓制住。
但對於夏諾依的父親來擔任血族族長,兩脈都是極力反對的,畢竟這可不比血族之人與外人成婚,後者更多的也只是族長之女的身份特殊,但前者,多少意味著他們血族的正統了。
奈何她父親著實強的離譜,即便是族內的一眾古神,在進入“血魔”狀態下也被輕鬆格殺了不少,直到族內某個一直沉眠的老怪物被喚醒,留下了一句只要對血族有益無害便無妨後,才得以平息紛爭。
由於發現即便成神,詛咒也只是隱而不發,實力越強的血族之人,詛咒一旦爆發,後果便越嚴重,想要壓制下來,只能提供大量的血食或是靈力,否則就是一個失去理智的怪物。
一位血族神級的強者的詛咒爆發,至少也要耗盡三位神級強者的靈力才能壓制,在靈力稀薄的當世,這將意味著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將失去四位神級強者。
因此,前族長打算根除掉血癮這一詛咒,強行統一了血族兩脈,處處打壓薛青山他們所在的陰脈。
雖然前族長的手段強硬了些,但兩脈確實被整合到了一起,兩脈本來針鋒相對的關係也好轉了不少,畢竟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斷絕血癮才是唯一出路。
可惜,過了幾年,又有一名神秘強者打穿了血族來找前族長,隨後不久,前族長便只帶上了自己的妻子離開了這個世界。
然而陰脈中的一部分強硬派,卻是趁著前族長離開不久發起了自殺式叛亂,雖然最終被族內長老合力鎮壓了下去,但卻再度喚醒了血族血脈之中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