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稀元轉身看了看她，目光微微暗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半會，他長長嘆一聲：“念念，你可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
這一聲說出，蘇小念目光動了動，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醒了過來，依然懵懂，大夢初醒。
“阿元？”她嗓音沙啞，掙扎著要坐起，“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嗯，在這裡，陪你。”他聲音低低的說，嗓音一度很魅惑，蘇小念就想……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手段惡劣，是不是，她真就跟他會共度一生？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過去的一切，都不會再有回頭路。
她也不會後悔……此生有了閻維寒，別的男人，只不過都是她人生路上的一個劫。
“念念，念念？你在想什麼？”
方稀元狐疑的看著她，重病一場之後的蘇小念，好像哪裡不太對。
“唔，沒什麼……”蘇小念手捂了腦袋說道，“阿元，我是不是忘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看到，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兩個拉著手，在一起看星星。”
方稀元：……
很久很久的以前，的確有這一幕。
他抿緊了唇，既怕又期待的看著她，低聲問道：“只是……這些嗎？其它的，還有沒有？”
她能忘記所有，只記得他，將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蘇小念努力想想，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心中縱然有失望，可也不能怪她。
安慰道：“沒關係，只要你記得，阿元永遠不會傷害你……這就夠了。”
“嗯，我會記得的，阿元。”蘇小念用力點頭，像是要把這個誓言記一輩子。
方稀元摸了摸她的頭髮：“念念真乖。”
看她一雙亮亮的眼睛，又笑一下：“生病一場，也餓了吧，我去幫你端碗粥來吃。”
蘇小念一直看著他，目送他出門。
等他離開，蘇小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感覺比打一架還累。
方稀元不是個容易應付的人，她接下來的動作，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出了房門，方稀元轉去了別墅後面，視線落在二層高的樓上，定定的看了片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