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緊閉的藥物實驗室大門忽然被猛的推開。
方稀元清冷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路老下意識住了口，驚喜的抬頭去看：“方先生，您……”
話沒說完，脖間倏然一緊，紀森翻過身去，大手掐著他的脖頸，有些遺憾的說道：“方先生，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豆豆也在方稀元進門的一瞬間，縱身從紀森肩頭跳下，機靈的藏在了實驗臺的背後。
方稀元溫潤如玉，目光依然柔和，說出的話卻是極其的涼：“紀森，為什麼？”
為什麼，要背叛呢？
六年前有一個火玫瑰還不夠，六年後還有一個紀森？
紀森輕笑，向來忠誠的眼底一片銳利的清明。
“很抱歉，方先生。從來就沒有為什麼……至始至終，我都是天使的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依然還是。”
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麼背叛一說。
身為天使的特工，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救自己組織內的領導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唔，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也會安心一些的。”
方稀元輕輕的說，溫和的目光向著實驗臺的背後看了看，跟紀森點點頭，“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你放了路老，我許你一個好死。”
“唔，這條件聽起來很好……可結果，倒是不大好啊！”
紀森輕笑一聲，玩味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看似輕鬆隨意，可心下已是如臨大敵。
他跟了這個男人整整六年。
而這六年的時間裡，從不曾見過這男人失態！
也從不曾見過他有任何的軟肋暴露在他的面前。
沒有軟肋的男人是可怕的。
紀森從不敢低估方稀元。
他手心捏著路老，緩緩的向後退，視線在豆豆身上掃一圈，快速低聲道：“見機行事。”
豆豆點頭，左右看一眼，慢慢的伸出手去。
“方先生！這個紀森心存不軌，我懷疑宋嬌已經被他害死了……”
路老著急的說，又猛的吃疼一聲，紀森收緊了五指，心情很不爽的道：“路老頭，我勸你還是少說些沒用的。否則，我就算是死，也要帶著你一起上黃泉路啊！”
路老：……
啊啊啊！
他不想死啊。
就算他現在已經真的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但他依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