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承宗咬牙暴吼,柺杖打不到這個女人,他看了看桌子,似乎有一塊上好的和田玉白玉鎮紙,二話不說抓在手中,又砸了出去。
蘇小念:……
以她的身手,躲這個就是小意思啦!
只不過……你們閻家真是財大氣粗啊!
躲過之後,連忙又將這一塊和田玉鎮紙小心翼翼揀起,美滋滋的護在手心裡說,“……老爺子你還真是有錢任性。這麼上好的一塊玉,拿去拍賣的話,至少也能賣個幾十萬的,你看看你這一砸……我去,居然砸出了坑?完了完了,賣不上幾十萬了……”
一臉肉疼的將和田玉白玉鎮紙擦了又擦,摸了又摸,真是越看越喜歡。
“你,你……你這個女人,你是要氣死我,你是要氣死我啊!”
閻承宗柺杖“咚咚”作響,打人打不到,罵人又罵不過……閻承宗一口氣沒上來,高血壓差點犯了。
“唔,老爺子淡定一點。萬一來個急性腦出血,你這大好的江山,可就真要入了我蘇小念的手中了。”蘇小念呵呵噠。
一點也不把這氣怒的閻承宗放在心上。
老爺子年紀大了,多吼兩聲,有利於心腦血管健康。
“唔,對了,還有這落地的五百萬,既然閻老頭你這麼有錢,我乾脆也就笑納了。”
彎腰再將五百萬支票拿起,蘇小念轉身走人……嗯,她不是叫花子,但是五百萬也不少了,拿來零花也可以。
就當她剛剛又被打又被罵的精神損失費了。
書房的門輕輕一聲響,便在這時,閻維寒目光沉冷邁步而進。
高高大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巍高山,沉重厚朴,莫名就給了蘇小念莫大的壓力。
這男人,不是好惹的啊!
蘇小念目光微動,腳下步子頓住,不過卻並不慌亂。
她手中的白玉鎮紙緩緩握緊,揚唇看著這個男人,眼底帶著平靜的笑:“閻先生今夜不是訂婚之喜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五百萬支票還在手心裡沒有捂熱,蘇小念考慮著,如果閻維寒打算要給他爺爺出口氣,這五百萬支票還是還給他好了……
畢竟,她也並不差錢,好女不吃眼前虧……短暫評估,論武力值的話,她似乎並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維寒!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這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是個東西……張口閉口就是錢,這樣的女人,你怎麼敢要,嗯?”
閻承宗氣得胸口直喘,雙眼暴紅。
一連聲的指著蘇小念喊著,要閻維寒馬上將這個無恥的女人趕出閻家。
蘇小念:……
真是沒出息的閻老頭!
多大歲數了,還要你孫子給你撐腰?
當下也懶得理這祖孫倆,蘇小念向外看了一眼,沒看到意料中那個小小的身影,立時冷道,“閻維寒,我兒子呢,你將他帶哪裡去了?”
蘇小念冷聲問,微微平靜的眼底,迅速蘊染一抹層層戾氣,轉眸又逝。
對她來說,兒子就是她蘇小念的全部。
如果豆豆出事……蘇小念不介意讓整個閻家,為她的兒子陪葬!
這個女人,倒是一如從前,好強的殺氣。
閻維寒微微勾唇,從容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兒子?你確定他不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