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音見傭人慌張到話不成句,快步進了內場。
她以為梁虔出事了,沒想到進來就見陸岸和她的堂弟梁予安正對峙著。
不嫌事大的陳三少還在一旁湊熱鬧。
梁佳音一看這場景就來氣,剛要呵斥,猛然又見躲在陸岸身後的裴妮。
只見她髮型凌亂,衣衫褶皺。
梁佳音一下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氣的想打人。
為了這婚禮能夠順利舉行,她已經千算萬算了,但偏偏漏掉了婚鬧。
她也沒想到梁予安會這麼大膽,敢在她的地盤胡作非為。
梁予安和她弟弟從小就不對付,梁虔作為難得的天才,事事壓他一頭。
二叔梁旭是爭強好勝之人,對於兒子的無能,時常打罵。
這使得梁予安對梁虔積怨尤深,偏偏他的智商又不及人家,他想捉弄人,卻常常被梁虔反作弄。
那場火災,梁虔意外失憶變成傻子。他覺得是上天助他,所以,一逮到機會就整人。
而婚鬧,是最佳的時機。
他不僅對欺負梁虔這事有著惡趣味,對願意嫁給傻子當老婆的陸青青更是好奇。
眼見妹妹被欺負,陸岸挺身而出。
裴妮作為梁佳音的閨蜜,受邀當伴娘,也是責任伴身。
她身為梁氏公關部主任,說話自有一套,替陸青青擋了許多不懷好意。
但不曾想,這幫禽獸會直接對自己下手。
不管她平時形象有多麼地雷厲風行,但落在幾個大老爺們的手裡,終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當聽到公子哥們起鬨說要將她扔到水池裡來個溼身誘惑時,她嚇得魂都飛了。
好在陸岸幫了她。
只是被陸岸這麼一打斷,梁予安十分不爽。
他覺得興致都被攪黃了,非要人家道歉不可。
陸岸不想把妹妹的婚禮鬧得難堪,即便不太會喝酒,也硬是喝了三杯當作賠罪。
但憋著壞的陳三少一直對50萬那事耿耿於懷,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人。
只是他自己不敢出面,於是借題發揮,對著梁予安煽風點火。
梁予安向來看不起窮人,覺得讓陸岸以下跪的方式來道歉也無可非議。
這餿主意出的,梁佳音差點被氣笑。
在聽保安說了一二後,她伸手扒開眾人,對著那倆老鼠屎沉聲道,“你們是想讓誰下跪呢?”
梁予安回頭見是她,囂張的態度立馬收了幾分。
只是梁佳音此刻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令他感到畏懼。比起以往的梁虔,他其實更懼怕笑面虎般的梁佳音。
“姐……”他迎著笑臉上前,哪知,梁佳音直接甩給他一記冷眼,“你還記得我這個堂姐啊。”
梁予安聽出她話裡有話,先行一步解釋道,“我和人搞氣氛呢。再說了,婚禮得熱熱鬧鬧的才是大吉大利啊。咱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習俗不就是這樣嗎?”
能把惡俗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也就只有這不要臉的了。
梁佳音越聽越惱火,忍著脾氣呵笑了聲,“所以,我還得謝謝你?”
“那倒不用,我是小虔的堂哥呢,我幫他鬧婚禮,也是分內事,大家都是親戚嘛。”
梁予安得了便宜還賣乖。
哪知,梁佳音十分不悅地打斷他,“你這是鬧嗎?你這叫性騷擾、猥褻婦女,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