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芸籌劃了半天,終於把話題引到了飛雲大比團體戰上,但是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刑炎將軍的如此反感。
“父親,您怎麼了?不喜歡剛剛女兒跟您開的玩笑嗎?那以後女兒不開這種玩笑了,但是作為天一營外援,幫助天一營參加團體戰的事情一定不能推辭。”刑芸說道。
“小芸,你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很多事情不能由著性子來,你是西區的千夫長,就算是幫著手下最強的鎮魔營參加團體戰都容易惹人非議,更何況是與你並無關聯的天一營。”刑炎將軍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幫誰就幫誰,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說什麼我也管不了。”刑芸說道。
“好,你年輕,可以任性一把,而我是整個西區的飛雲將,統帥西區一千五百營,飛雲大比上若是成為天一營的外援,你讓其他人怎麼想。”刑炎將軍說道:“他們會說我有失公平,從今以後還怎麼當這個飛雲將。”
“哼,你如果不參加,就不怕別人說你六親不認嗎?”刑芸不悅道。
啪!
刑芸話剛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刑芸的臉上,白皙的小臉上出現了清晰的巴掌印。刑炎將軍看著刑芸,呼吸急促,右手顫抖著。
刑芸抬手觸控著火辣辣的臉龐,難以想象平日裡最疼愛她的父親,竟然動手打她,而且打的這麼重。
“小芸……”
刑炎將軍也愣住了,心中升起濃濃的悔意。
刑芸眼中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順著臉頰滾落,跑出將軍府,騎上自己的坐騎戰獸離去。
刑炎將軍緩緩抬頭,身為飛雲將的壓力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加上這些日子過於忙碌,心中不免急躁了一些。加上剛剛刑芸所說的話過於激烈,這才一個沒忍住……
“將軍,剛剛屬下看到大小姐哭著跑出去,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副將張瀟走進大殿,抱拳說道。
刑炎將軍擺擺手,說道:“沒事,這孩子平日裡對她疏於管教,才讓她說話如此沒轍沒攔的。”
張瀟剛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尼斯湖有什麼話想說,你做我的副將有二十多年了有什麼話直言無妨。”刑炎將軍說道。
“是,將軍。”張瀟點頭說道:“將軍,大小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雖然表面要強,但始終是個女孩子,內心深處總是柔弱的。很多孩子無論出身卑賤還是高高在上,從小都少不了長輩的陪伴,將軍您軍務繁忙日理萬機,疏於對她的照顧,在這一點上,您做的確實不夠好。”
“剛剛小芸的話……你聽到了?”刑炎將軍問道。
“聽到了,不僅是我,幾乎將軍殿附近的人都聽到了。”張瀟說道。
剛剛這父女倆聲音都不小,此處又都是高手,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察覺到,加上他們說話不避旁人,因此都聽得清清楚楚。
刑炎將軍嘆了口氣,坐在大椅上,說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諸葛蕓將軍身為東區飛雲將,都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語,出面幫天一營的忙。而天一營是我西區之營,若是您不出面,這不是把天一營往東區推嗎?天一營雖然沉寂多年,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假以時日還能夠重歸巔峰。到那時候,萬一被東區挖走,那將軍豈不是遺憾萬分嗎?”張瀟說道。
刑炎將軍眉頭微皺,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幫天一營?”
“這兩個決定各有利弊,屬下不敢多言,一切由將軍自己決斷。”張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