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淋淋。
血狂此時所處的營帳內已經是空無一人。只不過四周簡單擺布上到處都瀰漫著一種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肉體組織,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聞之作嘔。
床單上,桌子上,甚至是頭頂的油布表面也還殘留著般般血跡。現場慘烈的一切不難讓人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多麼讓人恐怖的事情。
尤其是正中央的位置,一個類似於摔碎了的西瓜的造型一般,以此為中心,模糊的血肉向著四周濺射鋪撒,整個營帳內的範圍都被包裹在了其中。
“滴答,滴答。”
一些還未乾涸的血液仍舊是順著物體的邊角向下滑落著,並最終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個血色的小水窪。
現場的物體東倒西歪,就像是被某種狂暴的能量給洗禮過一般,到處都是殘肢斷骸沒有任何可以稱的上是完好的東西。
……
此時,就在這堆雜物中間。一道鮮紅色的腳印趁在其中顯的是異常醒目,沒有間隔就這樣從現場中心的位置一直延伸到營帳外面。
到了外面,因為塵土依附掩蓋的緣故,腳印已經漸漸的不清晰了,甚至在幾十步之後就完全分辨不出,徹底的失去了腳印主人的線索。
不再侷限於眼前,放眼看向四周邊際,本來還在這裡值守的崗哨和一些日常活動著的傭兵,此時卻是都已經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此處之留下了熟息的殘垣斷壁,只不過這次卻是出現在了營地內如此重要的位置,受到如此重創反而外圍哪方面儲存的比較完好,就好像營地周圍所設定的防禦陷阱似形同虛設一般。
一些帳篷的木質骨架已經是被某種蠻力給強行的折斷,洋洋灑灑的插在已經十分鬆軟的地面上,甚至有一根上還掛著殘留的半截營帳皮製的幕布,而在這種毀滅性的局勢下倒是頗有一種十分壯烈悽慘的景象。
原來已經經過人馬的踩踏早就已經十分堅實的地面,現在也是如春耕的農田,表層的黃土起碼抬高了啊不止一尺,如果不是此處是在危險的魅影森林,種下個一瓜半果說不定還會大豐收呢。
“轟隆。”
正當還不清楚現在的局勢之時,前方應該是一處山谷的位置,剛才的那聲巨響似乎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走出血狂的臨時營地,穿過一道由密集的林地所組成的天然屏障,突然間眼前豁然開朗,一處在人看來似是清幽之地的山谷出現在眼前。
潺潺湧動的泉水擊打在岸邊的卵石上發出了清脆悅耳的水花聲,谷種因為天然地勢條件的原因一股凝聚不散的霧氣依舊漂浮在上空,因此也給人憑空帶來了一絲涼意。
青竹傲立拔地而起,竹海湧動似是如根根翻江倒海的神針一般攪撥著雲團。陡峭的崖壁密集排列好像是某種兇獸的利齒蘊含著一種鋒銳之意。青澀微涼的習風溫柔的吹拂而過,上邊頑強生長的一些不知名植物也是歲其飄動起舞,整個山谷的景色就如同活生生的世外桃源寧靜安詳。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只不過這次因為距離如此之近讓人很快就能辨認清楚具體的地點方位。
同樣是圓形的坑洞,坑底的泥土也是因為高溫而風乾硬化成塊狀易碎的豆腐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爆炸倒是十分可惜並沒有任何的斬獲。
不遠的地方,熟息的血狂出現在視線內。只不過這次他可是沒有了以前的威勢風度,全身的衣服都是沾滿了塵土,一些關鍵部位甚至已經破碎開來,完全沒能起到這身護甲的主要作用。
小口的喘息著,進階失敗的後遺症依舊是在困擾著他,使其不能發揮這具身體的巔峰實力。接連危機十足的爆炸攻擊也是讓他對體能鬥氣的需求給耗費的差不多了,
雖然情況處在劣勢,但血狂臉上的自信氣息依舊沒有變的淺薄淡漠,反而是身體中某根嗜血的神經被撥動了一般,使得想要大開殺戒的慾望變的更為飢渴起來。
條條塊狀的肌肉早就已經做好了蓄力的準備,那蹂躪壓縮在一起的筋腱組織現在恐怕已經是如拉滿的弓弦一般,隨時都會有可能給與敵人雷霆一擊。
雙腳微微張開,身體前傾,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糅合的十分完美,猛的看去彷彿是有一種餓虎撲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