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說道:“你這麼八卦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會兒他腦子不正常胡言亂語嗎?”
旺哥興致勃勃的說道:“酒後吐真言,真要他明天清醒了,你以為他還會說出來?你們去休息吧,現在我不困,正好跟他聊聊。”
我知道他這是好奇心發作了,這會兒我困得不行,就由著他折騰吧,這種精力旺盛的老男人的心思,我真是猜不透。
我哥丟下一句:“師兄,別玩死他啊。”然後就直接出去,找房間睡覺了。
我們幾個都出了門,羅賓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還沒發現旺哥有這種愛好呢,嘖嘖……幸好……”
旺哥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出來:“羅賓,你丫洗好屁股等著老子!”
凱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走啦走啦,趕緊睡覺去。希望明天是個晴天,這樣咱們說不定就能救這王文生一命。”
周小琴跟著我到了一個房間,等我關上門之後,她從後面抱著我,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小聲說道:“我總覺得那個王文生心裡有好多痛苦,旺哥應該也發現了,所以他才會留下來。”
我抓著她的手說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順心順意的事情?不說王文生,單說你我二人,不也是這樣嗎?我還卷著一大群人幫我,拖他們下水。人生不如意常八九,別想太多了。”
我不明白周小琴怎麼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但是我知道這王文生的表現,怕是勾起了她心中的一些悲傷。
周小琴接著說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那王文生是因為一個女孩兒才到了這一步,而且那女孩兒好像還死了。這世間的痛苦,一半源自親情,一半源自愛情。若是沒了這些痛苦,該是多好……”
我轉身反抱著她:“若是真沒了這些痛苦,你不覺得人生很無趣嗎?快樂和憂傷本就是生活的組成部分,你不能光想好的摒棄差的,每個人的命運是天註定的,能掙扎過去,自然就會得到福報。但是掙扎不過去,壞運氣一波接一波。好了,別想太多了,你今天怎麼突然傷感起這個了?”
周小琴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你趕緊睡吧,明天肯定不會太平。”
說完,周小琴把我推開,自己進入了玉佩中。
我有些好奇她怎麼這麼個反應,這也太反常了。
躺在床上,我思索著周小琴的反應,不自覺的陷入了夢鄉,沉沉睡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這一覺睡得格外香,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幸虧我年輕,要擱上了年紀的人,怕是早已經神經衰弱了。
院子裡響起了兵器格鬥的聲音,聽聲音,是旺哥和羅賓在練習功夫。大家都在努力,我也不能閒著,拿著衣服就準備穿衣服起床時候,突然我看到了手機上有一條簡訊,開啟看了之後發現是我哥給我發的:“昨晚,周不算為什麼沒有現身?”
這問題立馬讓我清醒了過來,昨晚在河邊時候,周小琴明明已經感知到了周不算的存在,所以一直很糾結遇到周不算時候我們會不會痛下殺手。可是從我們進城到跟大首領對決,都沒有見到周不算的身影,難道昨晚周小琴惆悵就是來自這個原因?
我把衣服穿上,到衛生間洗漱一下就推門出去,這才看到渾身肌肉和傷疤的旺哥跟羅賓裸著上身在對打,羅賓是用劍高手,走的是輕盈路線,而旺哥因為現在用了板斧,招式威猛,大開大合。
這兩人的攻擊很有意思,先是旺哥舉著斧頭對著羅賓攻擊,羅賓防守,接著就換成了羅賓攻擊,旺哥防守。這麼相互切磋對他倆的提升很有幫助,而且相互印證招式,也間接的幫他們豐富了進攻手段。
凱文現在換上了一套白色的中式練功服,坐在草地上練習吐納,對羅賓和旺哥的對打耳充不聞。
海參躺在這院子側面的游泳池中戲水,不時從水中躍起,應該也是他練功的一種方式。
我哥則是戴著鬼紋玉面具站在一棵樹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