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四處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齊先生在哪。而且我倆越往前走,前面的灌木叢就越茂密,到最後甚至我們頭頂上的灌木全都合攏了,我倆只能彎著腰小心透過。
強哥一直在留意著地上和兩邊的灌木,他對我說道:“老齊可能還在裡面,因為這山路上既沒有拖痕也沒有走過的痕跡,你看看咱倆走過的地方,就算再小心也會碰到兩邊和頭頂上,將這些枝葉弄掉。”
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強哥說的很對,前面的路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而我們走過的地上全都是被我們蹭下來的落葉。
齊先生究竟去了哪裡呢?
一直跟在我身邊沒說話的周小琴說道:“這邊沒有他的氣息,應該還在後面。回去找找吧。這條路像是某種陣法,具體是什麼陣法我不知道,但是這地方絕對有問題。”
廢話,我也知道有問題,光那麼多蛇就夠人頭疼的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齊先生,免得齊先生被人害了,至於其他的,先放一邊兒不管它。
我們原路返回,雖然心理上對我們剛剛經過的蛇群有很強的牴觸,但是為了齊先生,我們不得不回去。
不過直到我們走到強哥斬殺那條蛇的地方也沒見到一條蛇,當然了,也沒有見到齊先生的痕跡,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路都沒有回應,整個山上除了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其他什麼聲息都沒有。
強哥有些頹然:“現在,咱們往哪去?”
我也不知道,兩邊這麼茂密的灌木叢,根本沒法透過,再說齊先生不會傻到鑽這裡面,他又不是鴕鳥。
我倆又找了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
強哥沒有放棄,他找到他脫衣服的地方對我說道:“就在這裡,他距離咱們十多米,然後咱們往前跑的時候就沒有再見到他的身影,再去前面看看,周圍都找找,就算死了他也得留下點痕跡的。”
我倆往前走了十多米,這地方的灌木貌似更茂盛,兩邊甚至擠得嚴絲合縫,別說往裡鑽了,估計伸進去一條胳膊都困難。
強哥坐在地上,有些惆悵:“難道老齊就這麼死了?”
我心裡有些煩躁,這地方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太他孃的詭異了!
我抬腿就踹向了旁邊的灌木叢,以此來發洩心中的鬱悶。
可是,我踢過去才發現,這些灌木全都是虛影,因為我的腿直直的伸了進去。
然後我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一頭紮了進去……
後面響起了強哥的聲音,但是我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回答了,因為我的身體在急速下墜,好在身下有濃密的雜草,讓我渾身沒那麼疼痛。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我停下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喘氣,就感覺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然後我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砸中了一樣,渾身都要散了架……
我頭暈腦脹時候,耳邊響起了強哥的聲音:“對不住了兄弟,我……我就覺得一軟,沒想到砸在你身上了。你沒事吧?”
我無奈一笑:“反正沒死呢,這是什麼地方?”
強哥因為下來時候有準備,他拿著手電來回一照,發現我倆這會兒在一個深坑中,具體在哪也不知道,因為這裡面到處都是茂密的草叢。
操了,剛剛齊先生不會就是這樣下去的吧?
我倆相互攙扶著起來,四處照了照,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雜草,我倆這會兒徹底迷路了。要不是剛剛我們掉下來的地方還有痕跡,我們甚至連方向都會迷失。
周小琴站在我身邊,指著我們下來的對面的方向說道:“那邊,有爬過的痕跡。”
我和強哥走過去一看,確實有上去的痕跡。現在我們像是在一個巨大的碗中四周全都高高的陡坡,只有我們跌落的地方是最低地。
但是,雲夢山有這種地方嗎?來的時候我用手機專門看了雲夢山的旅遊攻略,根本沒有發現有這種地方。
不過現在既然有痕跡,我們先上去再說,說不定齊先生就在上面等著我們呢。
我本以為抓著草往上爬很容易,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山裡溼氣重,這會兒草上已經有了露水,用手抓著很滑,而且腳下沒有支撐點,一旦手上沒抓牢就會再次滾落下來,甚至有時候抓到草莖的頭部還會把草扯斷。
這他孃的!
我倆費了半天力氣才算是爬到了一半,在一處坡度比較平緩的地方,我和強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掏出煙,我跟強哥點上,躺在草地上,這會兒根本啥都不想做。
強哥拿著手電四處的照,試圖發現有什麼線索。這會兒我倆兩眼一抹黑,沒有目標,也不知道身在何處,所以我倆會比較累,因為根本不知道還要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