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高問題被人牆嚴嚴實實擋住了視野的小島元太不滿地吐槽道。
“那也沒辦法嘛,臨時決定的慶祝遊行什麼的,沒那麼多車輛方便呼叫吧。”兩手插兜的柯南聳了聳肩,“其實還是直接看電視比較好,跟車的攝像機離得比誰都近。”
他揮了揮手把快飄到眼鏡上的彩色紙片扇開,倒是沒什麼不滿的。
任何活動的現場基本都是如此,追求的主要是一個氛圍感,想要良好的觀看視野,還不如干脆回家去看電視直播。
“好啦,起碼這回我們拿到了好多簽名不是嗎?!”懷裡還抱著裝球衣的紙袋,步美的心情還是很興奮。
親友席雖然不能帶來什麼其他好處,起碼得到了在賽後近距離接觸球員們的見面機會。
包括柯南在內,大家都從東京青山隊的球員們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簽名——除了認出唐澤和柯南的上村直樹有點尷尬之外,球賽的體驗還是挺不錯的。
“電視上的直播可以看回放,但是現場可沒辦法來第二次了。你們不是專門帶了攝像機過來嗎?拍一下活動的影片,也應該很有意義啦。”唐澤像拍西瓜一樣挨個拍打了一圈周圍的小腦袋們,視線的餘光圍繞在不遠處的人群裡。
在那邊,在視野的包圍當中,怪盜團的其他人肩挨著肩地站在那裡,將人高馬大的松田陣平整個圍繞在其中。
淺井成實依然穿著在球場中的那身裙裝,加上另外兩位畫著濃妝,各自遮蓋住長相特徵的女性團員,屬於化妝品的脂粉香氣一刻不停地往他鼻子裡鑽,讓他感覺十分尷尬。
他只好偏了下頭,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喂,你們這個樣子,就算那個炸彈犯確實混在人群當中,我也來不及追過去啊。”
“追上去幹什麼?”臉上戴著炫彩大墨鏡的島袋君惠用長長的美甲敲了敲鏡腿,“現在的重點不只是抓住這個混蛋本人,還要證明他與前兩起案件的關係。”
“就像是在球場裡的時候警察們做的那樣。”淺井成實也推了下墨鏡,“抓現行犯。”
如果只是想要找到一個準確的人選,都已經找出了對方殿堂所在地的唐澤沒理由抓不住這傢伙本人,沒有這麼幹就是因為時機還不夠恰當。
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和線索,只是把人控制起來,那還不如他們直接下點黑手把人揚了算了,否則隱患根本無法消除。
松田陣平不贊同地皺著眉:“這可是規模很大的遊行,他選擇這裡發難,就是看中了這裡的人流量和話題度,想渲染恐慌氣氛。要怎麼保證不會有人因此受傷?”
已經明確有炸彈犯盯上了這條街,還要為了所謂的收集罪證袖手旁觀的話,從松田陣平的角度,他是無法接受的
炸彈造成的破壞,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所以,我們才需要專業人士啊。”諸伏景光拍了拍松田陣平繃緊的手臂,“交給你了,松田。”
他看得出來,因為情況的急劇變化,尚且在消化資訊量的松田陣平還沒能放下完全的戒備。
對於他,松田一定是很信任的,但出現在他周圍的這些隊友們就不好說了。
松田陣平擅長的團隊合作都是構建在足夠的磨合和熟悉的基礎上的,要他為了某個案件,就與陌生人們立刻達成共識友好合作,也太為難人了一點。
松田陣平看向諸伏景光的臉,吐了口氣。
他見過諸伏景光“變身”後的樣子,知道其實比起用兜帽遮擋面部,直接拿出那套白髮的造型,和周圍這一圈怪盜們一樣進行變裝才是更保險的選項。
之所以依然用自己的樣子一起行動,主要考慮的是他的心情,顯然諸伏景光並不希望自己過分緊張或者焦慮。
松田陣平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戳了一下淺井成實的手臂。
“之前那種藥還有嗎,麻煩再給我一點。現在還是有點頭暈的感覺。”
沒有走正常路徑買票入場的怪盜團,離開體育館的時候肯定也是走的認知世界,他又被迫感受了一遍急速暈車的感覺。
加上諸伏景光在認知世界肆無忌憚的架勢風格,從醒來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過的他還是感覺自己馬上能吐兩口酸水出來。
淺井成實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只是古怪地衝領著嘰嘰喳喳的小學生站在幾米遠的唐澤斜了一眼,拿出了一管新的藥劑遞給了松田陣平。
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到目前為止,能被拿來提取認知相關藥劑的主要原料,依然是唐澤自己。
就比如團里人手幾個的這種認知防禦用藥劑,全都是灰原哀用唐澤的血清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