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副宮主已年近百歲,又豈會如年輕人一樣沉不住氣?
他當即就冷喝一聲,斥責道:“志兒,快住口!聖使持有聖女令,自然就是聖使大人!你說聖使大人不是聖使,可有憑證?如果沒有,就立馬給我閉嘴!”
副宮主看起來是在斥責,但實際上是讓王志說出相應的憑證。
這樣的話,萬一陸青山是真的聖使,他這麼做無可厚非!
如果陸青山不是聖使,正好讓王志拿出憑證去揭發陸青山。
果然。
當副宮主斥責了一通後,王志立馬就嘶吼了起來,他撕心裂肺地道:“陸青山的師姐司萱,來自於天武嶺一個不入流的宗門。我聽司萱提起過,陸青山是他同門的師兄弟。天武嶺,距離我聖教所在的天雲州,起碼有三十萬裡,那麼,陸青山怎麼可能是聖使大人?”
跟著。
王志彷彿是說服了自己,目中漸漸露出了自信,冷笑一聲,繼續道:“而且,我聖教中的歷代聖使,他們每一位最起碼都是天元境的修為,但是,陸青山的修為呢?他不過只是地元境罷了!”
王志連續說出了兩個疑點,當即就讓許多聖教弟子反應了過來。
他們或許沒有見過聖女令,但是王志所說的這兩點,實實在在是佔住道理的。
陸青山揹負著雙手,目中露出了一絲譏笑,道:“王志,你繼續說,我想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第三點!”
王志冷笑一聲,覺得陸青山似乎是心虛了,繼續道:“還有第三點,歷代聖使皆是我聖教中人,縱然是我們沒有見過他們,可多多少少是聽過他們名字的。但是,試問所有聖教弟子,你們可曾聽說過我聖教中有陸青山這麼一個人?”
所有聖教弟子,包括王志的父親,還有副宮主,全都搖頭。
能成為聖使,無一不是身份顯赫,亦或者是天資驚人之輩,他們身為聖教弟子,又豈能不知道聖教中這些人的名字?
但是,陸青山的名字,他們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
司萱守在陸青山的身旁,原本已經不再擔心了,但是當聽到王志列舉出的三個疑點時,內心當即就咯噔一聲,不由暗暗猜測道:“莫非陸師兄真的是冒充的?若是這樣的話,今天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她內心雖然這樣想,但是其身影卻不曾後退一步,依舊靠在陸青山的身旁,做好了一起赴死的準備。
陸青山感受到了司萱的緊張,轉過身輕輕摸了摸司萱的臉龐,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話語落下,陸青山回過身,繼續抬眼盯著王志,輕笑一聲,道:“還有沒有第四點?”
王志一直都在觀察陸青山,但是陸青山顯得實在是太鎮定了,不過,他注意到了司萱的動作,當即內心鎮定了許多,得意道:“當然還有第四點了,但凡是我聖教聖使,都會修煉有我聖教功法。但是,在你的身上,我不曾感受到任何一種我聖教功法的波動!”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志更是志得意滿,大聲道:“陸青山,你的出身,註定了你不可能成為聖使;你的修為,註定了你不配成為聖使;你的名字,我們更是聞所未聞;你修煉的功法,更非我聖教所有!連續四點全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你還敢說你是我聖教聖使大人?”
這話一說出,全場一片譁然。
許多聖教弟子,聞言後,竟紛紛起身,一個個望向陸青山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意!
王志的父親王執事,同樣起身,其眸光望向陸青山時,目中帶著一絲冷笑,陰森森道:“這還是第一次聽聞有人敢冒充我聖教聖使,這同樣是我聖教歷史中第一次出現如此惡劣的事件!陸青山,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立馬從實招來,你為何要假冒我聖教聖使?聖女令又是你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