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意欲分散春孃的注意力,打亂她那追蹤的視線,好讓其無法完全記清各張牌移動的軌跡。
其二,便是搶奪九萬和一萬。
而春娘卻只是微微搖頭笑了笑,繼續搓著牌,看上去並未有任何過激的反應,甚至她的手還不時有意的避讓著對方,彷彿在任由對方搶牌。
見此情形,距賭桌最近的黃景林是急的不禁跺腳。
要知道瞿衫開出這九蓮寶燈的賭局,說白了就是拼搶牌。
在雙方賭技不相上下的情況之下,誰搶到了三張一萬和九萬,誰就贏。
可春娘卻處處讓著對方,看上去在任由對方搶牌,這如何能贏得了??
黃景林是急的就差開口勸春娘了。
“嘩啦啦……”
“嘩啦啦……”
“……”
當洗牌聲再次停止之時,二人身前也照例再次出現了十四張牌。
春娘依舊是讓對方先開牌。
可瞿衫卻似乎不急於翻開自己的牌,只是用手指來回輕掃著牌背,冷笑道:“春娘,若適才我沒有看錯的話……不,我可以確定未看錯,這一萬和九萬,可都被我搶來了三張。你的牌,必定不成九蓮寶燈。”
春娘未理此話,再次抬了抬手,重複道了聲“請”字。
瞿衫得意的回頭望了眼圍觀的人群,抖了抖袖口,翻牌。
可當看清楚自己的牌面之時,他的表情卻立即僵住了。
“這…這……”
只見他那十四張牌中,的確有三張九萬。
可只有兩張一萬。
那兩張一萬的中間,卻是一張東風!
沒有湊齊!!
瞪著眼珠子愣了半晌,瞿衫耷拉下了腦袋。
“我…明白了。看來我終究是輕看了你,我竟在毫無察覺之中被你換了一張牌,呵呵,好快的手速。”
“喲,不敢當、不敢當。”說著春娘拍了拍了自己的牌,“那麼……我的這副牌,就不用翻了吧?這一局,你我二人都未做成九蓮寶燈,又是平局。”
瞿衫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不錯!”
聞得此言,黃景林撓了撓頭,支吾道:“可…可你二人是約好的三局兩勝,這都平了兩局了,可如何定勝負?莫非,再從頭開始?”
春娘擺手道:“不必那麼麻煩了!瞿大爺,我有一個提議。”
瞿衫眉頭一擰:“你說。”
“就別來什麼三局兩勝了,我們就以下一局,來定勝負!!”
“啪!”
瞿衫重重的拍向了桌面,咬牙道:“好!!不知下一局,是怎麼個賭法?還是葉子牌麼?”
“不。葉子牌太多,太麻煩。既然我們是棋逢對手,就用個簡單些的、乾脆些的賭法來做個了斷,如何?”
瞿衫轉了轉眼珠,道:“正合我意。未知春娘所說的簡單賭法,是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