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蘇望亭呆望著對方的臉,“說通俗點,就是你成功的逃走了?”
“混賬!!能從那等高手的刀下逃命,本就是極不易之事!!”
蘇望亭捂住了臉,回想起了潘在興被自己嚇尿的場景,無奈道:“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那個…金姑娘有話對你說。”
說著蘇望亭將金惜善從身後拉上前來。
洪鎮海頓時雙眼放光,搓著雙手訕笑道:“美人兒,可是想通了?跟了我洪鎮海有什麼不好的,你看,這麼些兄弟這麼些船都是我的!與我一道稱霸這片海域,何其自在、何其威武!!”
金惜善打了個冷顫,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默默的遞了過去。
“這是何意?”
金惜善細聲道:“這…這是大人這些年來打賞給奴家的,如今,一併還給大人。請大人見諒,奴家……奴家實是不能與大人在一起。”
洪鎮海聞言,臉上的笑僵住了。
但他還是接過了銀票,利索的收入了懷中。
“不行。老子喜歡你。”
金惜善支吾道:“可…奴家…奴家不喜歡大人。望大人能放過奴家。”
“少廢話,跟老子進船艙!!”
洪鎮海伸手就要去抓金惜善的胳膊,卻只聽“啪”的一聲,蘇望亭開啟了他的手。
“洪幫主,金姑娘將銀子還給了你,並且直說了不喜歡你,你們便是兩清了。你再這樣,便是強人所難不講道理了。”
“道理??”洪鎮海的嘴角揚起了獰笑,“你是否忘了件事?”
“何事??”
“我們黑蛟幫是海賊,是強盜。而強盜,會跟你們講道理麼?”
蘇望亭聞言長舒了口氣:“就是說,不講道理,要硬搶人了?”
洪鎮海眼睛一橫,昂首道:“是又如何?老子堂堂黑蛟幫幫主,搶一個女人又算得什麼大事!我說…你這小白臉可是她的姘頭??哼,識相的就留下她速速離去,把老子惹得急了,將你剁碎了餵魚!”
蘇望亭笑道:“你不講道理,那便好辦了。”
洪鎮海眉頭一挑,斜眼俯視著蘇望亭:“怎麼的?你孤身上了我的船,莫不是還要和我們動手?別笑死老子了。”
可笑著笑著,洪鎮海盯著蘇望亭的臉卻皺起了眉頭。
“等等,你這張臉…我似乎見過?”
蘇望亭攤開了手:“其實一見我便認出了你,只是名字對不上號。”
洪鎮海的眉頭越擰越深,盯著蘇望亭的臉一言不發。
蘇望亭嘻笑道:“怎麼,才過一年而已,就忘了?我說你這廝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噫……”洪鎮海倒吸了口氣,對著蘇望亭連連點著手指,“見過、見過,一定見過。只是究竟在何處……”
“要不,我提醒提醒你?”
洪鎮海黑著臉點頭:“你說。”
“你說能在潘在興的刀下逃生,便足以引以為豪了?”
洪鎮海重重點頭:“那當然!!流雲刀的名號在新羅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能與他起衝突而全身而退的人,可並不多!”
蘇望亭強忍笑意,搖頭道:“若這麼說,其實你有更值得自豪的地方。”
洪鎮海眉頭一挑:“此話何意?”
“若在潘在興的手下逃生便覺得自豪,那…你若是在昔日覆滅了白虎堂之人的手下留得了性命,豈不是無上的榮耀?”
“覆滅了白虎堂之人?”
洪鎮海摸著下巴來回踱步,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