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黑衫男子的師弟已然崩潰,嘶吼著轉身拔腿就跑。
“啪!”
柳枝如閃電般抽出,枝頭準確的抽中了他後腦的風池穴。
師弟一頭栽向地面,昏死了過去。
蘇望亭扔掉了被抽斷的柳枝,再次冷冷問道:“這回,放不放人?”
黑衫男子面如土色,再無逃竄之念。
倒不是完全沒氣力再使出輕功了。
他已絕望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蘇望亭擺頭:“我是讓你回答,不是讓你提問。你,到底放不放人?”
“我…我……”
蘇望亭起身,手扶上了腰間的刀柄:“這回,我手頭邊可沒樹枝可以用了。”
黑衫男子雙腿立即一軟,癱坐在地。
兩根竹枝和一條柳枝,便已解決了他的三名師弟。
望著那隻扶上了刀柄的手他明白,若是他果真拔刀,自己絕沒有生機!
此時他只覺自己像是一隻被貓耍的半死的老鼠。
可不妙的是,眼前的這隻貓,看上去似乎已經玩膩了。
而貓一旦玩膩了,便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斷老鼠的脖子!!
向來只將他人當作獵物的黑衫男子,這回深刻的體驗到了即將被獵殺的恐懼感。
“我…我放人!!”
“很好。”蘇望亭嘴角揚起,放下了刀柄上的手。
黑衫男子鬆了口氣,垂下頭說道:“蘇槐兒,在我大師兄‘夜孤鷹’的手上。”
“夜孤鷹?這是他的江湖名號?”
黑衫男子點頭。
“你大師兄在何處?”
“那片竹林的北邊,有一處荒廢的院落,我大師兄便在那裡等我們的訊息。”
蘇望亭又問道:“你大師兄人稱夜孤鷹,你又叫如何稱呼?”
黑衫男子抬眼望了一眼,隨即很快又垂下了頭去:“在下名不見經傳,哪裡會有江湖名號。只叫我司徒空便是。”
“司徒空??就是曾和金刀慕容家的慕容霄切磋過的司徒空?”
司徒空再次抬起頭:“此事你如何得知?”
蘇望亭沒回答這個問題,笑道:“慕容霄只一招就被翠幽谷的趙凌安給拿下了,可你卻過了近百招才拿下他??我說,你們落霞灘的本事和翠幽谷的差距也太過懸殊了吧?”
司徒空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們落霞灘的絕學本就不是用來正面廝殺的,當日與那慕容霄只是玩玩而已。若是在實戰中,他慕容霄頃刻間便會被我擊殺。”
頓了頓,司徒空又說道:“自從聶雲飛叛逃後,翠幽谷將趙凌安鼓吹為年輕一輩的翹楚,哼,這我是不認同的。”
“哦?為何?”
司徒空嗤了一聲,道:“若是拼正面廝殺的功夫,我們落霞灘後起第一人夜孤鷹也許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拼殺敵的效率,那他趙凌安絕對難望夜孤鷹的項背。在下認為,夜孤鷹該與驚風劍客聶雲飛相提並論!他趙凌安,不夠格!”
蘇望亭哦了一聲,猶豫了片刻後,問道:“你和慕容霄,是朋友?”
司徒空點頭:“算是。”
蘇望亭莞爾一笑:“那就算了,就此放過你。本來,我也準備給你留下一個傷口,權當教訓。”
司徒空聞言一怔:“你和慕容霄也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