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傑聞言眉頭一挑:“哦?葛長老是想來說親?”
葛松乾笑了兩聲,道:“對。這趙凌安是連州望族之後,與貴府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自從天嵐峰的聶雲飛叛逃之後,如今四大宗門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非我這愛徒莫屬。令媛若是許配於他,老夫認為也還算登對。”
“這……”
見慕容傑面露難色,葛松又說道:“慕容先生有何難處麼?正所謂女大當嫁,況且我這愛徒不但天資過人,長相也是一表人才,二人簡直就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再說了,你慕容家與我翠幽谷若是聯了姻,那可只有好處而無半分壞處。慕容先生今日若是應下了,改日我尋一合適的媒人,準備好豐厚的聘禮送來。”
慕容傑眉頭緊鎖,回道:“能與翠幽谷這樣的名門大派攀上親,還是此等青年才俊,在下受寵若驚。只是…葛長老突然提出此事有些突然,可否容在下與夫人商量一番?”
葛松大手一揮:“婚嫁是大事,那自然是要與夫人商量。不如這樣,三日後我遣一媒人來討慕容先生的口信,如何?”
慕容傑抱拳道:“還是葛長老考慮的周詳!”
葛松也雙手抱拳:“如此,那老夫今日就暫且回去,靜候佳音。”
葛松請了辭,剛走出正廳,發現了手持銀槍立於門口的蘇望亭。
葛松上下打量了一番蘇望亭,問道:“哦?貴府不是向來使刀的麼?如何門下武師會持一柄長槍立於門外?”
慕容傑忙回道:“葛長老誤會了,此人不是我金刀慕容門下的,他…是在下的一位老友之子,近日來探望在下的。”
葛松微微點頭,用眼角再次瞥了一眼蘇望亭,滿臉的不屑。
“嗯,好一杆銀槍。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葛松離去。
蘇望亭笑道:“恭喜慕容前輩了,原來翠幽谷是來提親的。”
慕容傑愁雲滿面,輕嘆了口氣,招呼蘇望亭入內喝茶。
“怎麼,慕容前輩能與翠幽谷這樣的大派攀上親可是好事,前輩為何不喜反憂?”
慕容傑搖頭道:“雖說婚姻之事全憑父母之意,可我那丫頭卻是個烈性子。她也不論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放言非是自己的意中人則寧死不嫁。誒唷,義士你是不知,前些年也有好幾家來說親的,對方家世也都顯赫,可我那丫頭卻死活不從,大鬧了幾場呢。”
蘇望亭仰面大笑:“好一個非意中人不嫁!”
慕容傑苦笑道:“都這節骨眼上了許義士就莫要再說笑了。哎,現在如何是好,那翠幽谷可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
“不如先去問問慕容小姐的意思?沒準聽聞是翠幽谷來提親,她會答應呢?”
慕容傑來回踱步,糾結了半晌,點頭道:“也只能先去試下雲岫的口風了。”
蘇望亭本打算是在午飯後請辭的。
可當慕容雲岫與父母大聲吵鬧的聲音傳遍慕容家大院時,他猶豫了。
看樣子,這姑娘是死活不依。
從今日葛松送頭顱之事來看,明面上說是為慕容家主持公道,可實際是想透過這種殺伐果斷的手段來暗示,若是拒絕了翠幽谷的提親會是何後果。
看來,慕容家要有大麻煩了。
正在蘇望亭猶豫不決時,只見慕容雲岫衝進了正廳,一張傾城俏臉上哭的是梨花帶雨。
慕容傑夫婦也慌張跟了進來。
“你,可願意娶我!”慕容雲岫衝進來便指著蘇望亭喊道。
蘇望亭懵了。
“慕…慕容姑娘別開玩笑,在下出身卑微,怎敢高攀。”
“我不管!!只要你肯,我就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