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義哈哈大笑起來,道:“可不是,她不過是個落魄千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她身邊那些所謂朋友,根本不需要我設什麼局,一個個就都配合著把她往火坑裡推。許伊染她早晚會明白,也只有跟了我,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柳紅魚配合地點頭笑道:“徐總說得極是。”
徐柏義抬手在柳紅魚的豐滿上擰了一把,眼裡流露出一抹慾望,“我不僅說得極是,我做起來也能……”
“啊……”
……
車上。
許伊染望著全神貫注開車一言不發的夏斯其,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夏斯其依然保持沉默。
這該死的沉默,讓車廂裡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許伊染覺得每一次吞嚥都變得很困難。
她感到難以忍受,手已經握上門把手,“夏斯其,你再不理我,我就跳車。”
夏斯其眼皮子終於動了一下,輕撇了許伊染一眼,道;“我已經下了鎖,你打不開車門的。”
許伊染也沒真想跳車,人生苦短,更何況她還身懷使命,命比什麼都珍貴。
她只不過是要逼夏斯其開口為自己解疑答惑。
“你認識柳紅魚?”
夏斯其語氣平靜,“是的,不但認識,還知道她是江城百合社社長。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許伊染重複問道:“為什麼知道我在這?”
“我問了我爸,我爸給了我柳紅魚工作室地址,我就過來碰碰運氣。事實證明,我命中註定欠你許伊染,活該救你一次又一次。”
許伊染挑眉,“你有情緒?”
夏斯其的語氣聽起來硬邦邦,“我有什麼情緒。”
“你就是有情緒。”許伊染肯定地道。
車子已經開到了範一偉家門口附近,夏斯其解鎖,傾身推開副駕門的同時,順帶給許伊染解開了安全帶。
“下車吧。”
許伊染坐著不動。
夏斯其語氣抬高了一些,道:“我可沒有那麼紳士,你再不下車,我是會動手推的。”
“推吧,我不介意。”許伊染道。
夏斯其有些生氣,“許伊染,你已經十六歲了,不是五六歲的孩子。能不能請你,有一點點安全意識?”
“我只不過是去了澡堂子,請問,有錯嗎?”
許伊染面容同樣冷若冰霜,“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對我發火,如果是因為我給你添麻煩,那麼我給你道歉,我保證下次不論出了什麼事,我都絕對不會跟你夏斯其說半個字。”
“不跟我說你跟誰說!”夏斯其眉心緊擰,“許伊染,你就是太高傲了,你根本意識不到你現在在跟誰鬥,徐柏義他有權有勢又足夠陰險不要臉,你拿什麼去跟他鬥。
“鬥不過,所以,我就要對他予取予奪嗎?”
許伊染眸子裡劃過一絲輕蔑,“夏斯其,我原本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說完這句話,許伊染下車,望著夏斯其的目光冰冷無一物,“謝謝你救了我,往後,都不會再麻煩你了。”
夏斯其目光復雜看著許伊染。
許伊染卻已經迅速轉身大步往前走。
她身影儘管消瘦,卻像是寒風中的綠梅傲骨錚錚。
夏斯其目送許伊染踏進了範一偉家大門,只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手機傳來訊息,夏斯其開啟一看——
“夏哥哥,今晚九點,鼓樓120號話劇,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