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向聲音處,只見一位頗為耐看的清秀少年緩緩走出人群,這少年眼神堅毅,面無表情。身邊還跟著一隻土狗。
現場的目光全部聚焦在雲楓身上,很多人看著這陌生的少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畢竟雲楓已經五年多沒出現在大家眼前,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的時候。
但是有些人無論經過多少年,只要他重新的站在大眾眼前,總會有人認出,畢竟五年前的事的確太過印象深刻了。片刻便有人認出他來:“他就是雲楓,五年前差點毀了流雲界的雲楓!”
全場一片譁然。
“這就是那個災星啊,這五年來都沒見過他出現,想不到如今竟敢出現在這裡。”
”當年之事說不定與雲楓無關,不然那神器鑑光怎會還將他選為神子候選人?“
”什麼與他無關,當年我也在現場親眼看到他為我們招來了滅頂之災,若不是流雲界的護界大陣堅不可破,你我哪裡還能在此說話?“
場面頓時嘈雜起來,無數人都在紛紛議論五年前那場禍事。
陳林與陳天策看見來人是雲楓,都忍不住眼神一凝。
柳覺寒也看到了雲楓走了出來,還自作主張的應了他女兒的賭局,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柳家家主放在眼裡,心中頓時大怒道:“你來這裡作甚?有何資格決定月兒之事?”
雲楓沒有理會其餘人,只是一直看著柳月兒。周圍的嘈雜在這一刻全部突然靜謐下來。此時只屬於他與柳月兒。他沒有辦法繼續躲在人群之中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月兒一個人承受。同時他也清楚,此時柳月兒將他提了出來,是為了他的安全。只有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應了這賭局,在神選之前陳家便不敢再對雲楓做什麼手腳了。
柳月兒也看著雲楓,二人四目交接,眾人也在柳月兒的眼中難得的看到了一抹溫柔與嬌羞。讓人不覺的呆了呆。
看來這柳月兒對雲楓早已芳心暗許了啊。或許現場也有人想起了五年前雲楓受審時,柳月兒也為雲楓挺身而出。只不過很快便被柳覺寒強行帶走了。
眾人皆是感嘆,若非雲楓當年發出那等禍事,倒也是柳月兒的最佳人選。只可惜.....
陳林看見柳月兒望著雲楓的眼神如此溫柔,心口突然一堵,一口老血便吐了出來。
陳天策趕緊扶住陳林,一股柔力傳入陳林的身體幫他疏通血脈。隨即目露兇光的看著雲楓狠狠地道:“你這棄子還有臉出現在這裡?當年若非長老會阻攔,我必定將你這禍害斬殺!”
“你這條老狗五年不見,竟還如此聒噪!”雲楓聽陳天策放狠話,也冷笑一聲回道。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陳天策極怒,這些年來他身居高位,何曾被人這般辱罵?
“呵!殺我?你們一個月後的計謀不是還要留我小命嗎?”雲楓盯著陳天策的眼睛戲謔地說道。
陳天策眼神一凝,生生將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壓了下去。這件事他可不敢傳揚出去,這樣對他們陳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本來讓陳林去喂他吃下帶有劇毒的化靈丹是想控制他的,但怎知這雲楓死豬不怕開水燙,此時他若拿此事威脅,反而讓自己受制於他了。
雲楓看著陳天策怒極但不能爆發的表情心中一陣快意。這時陳林用手扶住了陳天策的手臂,勉強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剛應了我這個賭局是吧。”
雲楓冷冷的看著陳林說道:“沒錯,我應了。”
“你們真的是當我不存在了是吧!”柳覺寒如今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一般。
陳林站起來轉身對這柳覺寒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道:“柳叔叔請息怒,剛剛聽月兒妹妹所言,我也覺得有道理,月兒妹妹的夫君怎能是平庸之輩?我提出這一賭局並非將月兒妹妹當作賭注,只是覺得我在一個月後的神選上勝出之後,才資格配得上月兒妹妹。到時我便為月兒妹妹舉辦盛大迎親儀式,還會將我陳家三成產業作為彩禮送給柳家。希望柳家主答應。”
陳天策聽得陳林如此說道卻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之前就與族中商談的底牌。只是那天柳覺寒得到了雲龍長老的確認後便當場答應了下來,便也不需要提出來了。如今看著這柳月兒如此態度,今日怕是難以成事。只能將這底牌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