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學到現在有大半個月了,林逸晨這才想起沒看見顧連銘了,這天抽空去他家裡。
幾人沒什麼秘密,互相都有密碼,他按門鈴沒人接後,直接開啟房門,撲面而來一股酒氣味。
他快步走進去,結果看見顧連銘窩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去,你這是喝了多少?”
顧連銘睜開眼睛,強撐著坐直身體,“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林逸晨納悶道。
“無聊。”
顧連銘雙手揉著發疼的眉心,很快身體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又道:“你來幹什麼?”
“想來找你跑山路,一看你這樣都不行了。”
林逸晨轉身接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想起什麼又道:“最近趙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趙老爺子被趙清遙氣進了醫院。”
“趙清遙今天出國了。”
顧連銘瞬間睜開眼睛,盯著他好半晌沒有說話,“趙老爺子沒事吧?”
“聽我爺爺說還挺嚴重,我爸特地叮囑我不要氣我爺爺,有什麼壞事跟他先說。”林逸晨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就好。”顧連銘說完這句話又閉上了眼睛。
林逸晨這會瞧出他不對勁了,但也沒有問,他想說自然說了,不想說也沒用。
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我去看傅崢。”
“他怎麼了?”
“小外甥女不學習,和男生出去打遊戲,他氣到了。”
“哦,那夠氣人。”
……
八年後,盛夏夜晚燈火通明。
楊牧接到酒吧工作人員的電話,第一時間趕到酒吧,顧連銘已經醉了,領口敞開,歪頭靠在沙發上。
饒是這樣透露出一股矜貴的誘惑感。
但他總是拒人三尺。
明明能接受其他男人,就是不能接受他。
他走過去喊道:“顧學長?顧學長?”
見他不應,他才彎腰將他扶起來,結果非但沒有扶起來,還被他拉下,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心臟瞬間咚咚的跳動。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慌忙側頭,剛欲開口就聽見他喃喃兩個字,“清遙。”
楊牧也是前幾年知道他喜歡趙清遙,他輕聲糾正道:“我是楊牧。”
但醉酒的男人卻沒有回應,他只能將他扶起來,知道他不能被別人看見來gay吧,熟練的拿出嶄新的口罩戴在他臉上。
顧連銘身形高大,他只是一個舞蹈生,有些費力的將他扶回他的出租屋。
到家已經累出一身汗,但他卻顧不得自己,取下顧連銘臉上的口罩,之後又去拿了棉帕給他擦臉擦手。
做完這些,他才安安靜靜看著他,男人的眉眼,鼻樑,嘴唇,每一處都似乎是被女媧精雕細琢了。
……
次日,早上七點多。
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瞧見陌生的環境,意識清醒過來,很快就知道在哪裡。
他起身穿起床邊的拖鞋,走了出去,廚房裡男生正在做早餐,圍裙將他本就柔細的腰顯得更細了。
“又麻煩你了。”
聞聲,楊牧立馬轉身回頭,“不麻煩,桌子上有粥,你先吃。”
顧連銘“嗯”了一聲,坐在餐桌旁,不過沒有吃,而是等楊牧出來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