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向父看著面前的杯子，裡頭飄著幾片葉子，笑道：“你這是連正經茶葉都不願意給我喝啊？”
“呵呵。”向江成白了父親一眼，“這是薄荷葉，泡水喝對喉嚨好。你一天天的抽那麼多煙，難受死你！”
向父不在意兒子對自己的訓斥，倆人的關係一直沒大沒小的，“但讓我不抽，更難受啊！”
對於這些抽菸多年的老煙槍來說，讓他們戒菸，比讓他們連著抽一包煙更難受。
向父伸手接過杯子，然後就聞到屬於薄荷的清涼味道，“這薄荷聞起來很香啊。”
“好喝就喝唄。”
向父喝了一口，然後挑眉，“還真的挺好喝的啊！”
“多喝點，你們平時都不喜歡喝水，還經常抽菸，對身體不好！”向江成老生常談道：“而且，這些薄荷**貴的。”
“多貴？”
這能有多貴，他又不是沒買過薄荷。
“一斤得五十塊。”
“五十？”
向父驚訝了，“薄荷什麼時候這麼貴了？”
“人家說效果好，所以貴。”
向父表情一言難盡地看兒子，“你還是醫生呢，這有什麼效果好不好的？不就是薄荷嗎！”
薄荷味道比較清新，但效果能有什麼差別？
“家裡也種了幾盆薄荷，你媽經常摘了煲湯。這東西一盆都夠用了。”
之所以有幾盆，是因為之前薄荷爆盆了，只能分開，然後越摘越多。
“買都買了，你就喝吧。”向江成也沒和父親爭論。
向父瞥了他一眼，沒再說這些，慢悠悠地喝著水。
倆人又說起了其他事情，向父這次過來，是通知他過幾天要去參加某個親戚的婚禮。
那親戚和他們關係不遠不近的，到時候全家一起過去。
向江成一邊看著醫院的病例，一邊點頭，一心兩用。
向父喝著薄荷葉茶還挺開心的，等喝完了，還給自己倒了開水，繼續泡著繼續喝。
倆人倒是聊得挺和諧的。
不過，等向江成看完了手頭上的病例後，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父親，“你不抽菸？”
向父也疑惑地停下喝水的動作，看著杯子，也有點驚訝，“是哦，我怎麼不想抽菸？”
對於他們這些老煙槍來說，半個小時一支菸是最基本的操作了。
有的則是長期煙不離手，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都得離得遠一點，免得吸入二手菸。
往常向父也是在說話的時候就會想要抽菸，然後跑出去陽臺抽一支，再回來。
但今天，父親好像一直沒有抽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