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幕之上的驚城異象盡數散去以後,長街之上的人群也緩緩離開。
當然也有極為崇敬仰慕姬歌的修士遲遲不肯離去,不過他們也極為知禮地沒有上前去打擾,只是在樓頂亦或者是茶攤前遠遠注視著那道青衫背影。
姬歌深吸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那條五彩長龍意味著什麼,不過他暫時還不清楚那位夫子的用意是何。
即便驪山長城的文運以及近半數的武運皆是被自己“佔為己有”,可自己始終是沒有半點修為境界在身的凡夫俗子。
說句難聽的自己現在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不過以姬歌的性情,送到嘴邊上來的“佳餚”哪有不吃的道理,不管味道如何先吃下去再說,再說了這種東西又不撐肚子。
姬歌輕輕拍了拍肚子,確實沒什麼感覺。
若不是那道滿是晦澀字篆的金冊還在自己手中,姬歌根本就不相信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幕是真的。
等到心思落定,姬歌理了理衣襟,重新朝那間老謝野餛飩鋪走去。
而另外一邊,那道道玄光鏡中的山水映像最終所定格的是那一襲青衫因為那條五彩長龍的磅礴氣勢而袖袍股蕩獵獵作響,眼眸熠熠生輝神采飛揚恍若謫仙的一幕。
就是這一幕,落在了無數聖地宗門仙子女修的眼中。
“嘖嘖,沒想到祖師當真沒有騙我們,世間真有這般風流卓絕的男子。”
“誰說不是呢,這般氣質風度還有那份相貌,出去說他是位豪族聖子帝子都不足為過。”
“可是...我好像聽說葫蘆口一役他靈力盡失已經淪為...俗子了...”
“那又如何,就憑這份相貌老孃包養他還不成?!”
“嘖嘖嘖,能夠說出這般話來,咱們大姐還真有魄力。”
在某處鏡花水月之中,古陸之上門派聖地中的那些個仙子女修們就那一襲青衫“吵”得地覆天翻。
更有甚者還說要在他前往書院的路上堵截他一番,看看是不是真如玄光鏡中那般玉質金相。
若是不是還好說,可若是真如鏡中清新俊逸,那就直接搶回山上去。
當著這些話姬歌註定是沒辦法聽到了。
“好傢伙,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玄
光鏡一事,所以才藉機耍帥?” 青奉酒指著鏡中被定格住的那襲青衫,質問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白落花聽到這番近似白痴的言語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不過不得不說,這一幕確實很驚豔。”武功單手托腮看向那襲青衫,用玉筷輕輕敲擊著琉璃酒盞,笑吟吟地點評道。
他現在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喊青奉酒一聲大哥了。
“什麼嘛,姬歌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好不好?”雲生玲瓏輕拍桌案反駁說道:“不然百里姐姐怎麼願意跟他在一起。”
結果她話剛一說出口就捱上了白落花的一記暴慄,“小孩子不懂不要瞎說。”
若是百里清酒單單因為那份相貌就看上姬歌得話那她也不是百里清酒了。
平白無故捱了一下腦瓜崩的雲生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不然百里姐姐怎麼看不上奉酒哥呢。”
這番對話不出意外地落在了青奉酒以及武功的耳中。
前者聞言眼角一陣抽搐,雖然就相貌而言他確實比不上鏡中這傢伙,但自己長得也不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