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玄光鏡中的那個青年,不但“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書院的學生,而且還是書院那邊親自傳下的信詔,這就意味著是書院放下了“身段”主動求這個名叫臣歌的男子入學。
而此時此刻他卻在天下人面前同一名不知名的少女搶食吃,而且看周遭的環境還是那般熙攘嘈雜。
九始遂明眼神陰翳酷烈地盯著鏡中那道身影,雙拳緊攥咯吱作響。
他當然知道這個青年在此之前立下了不朽功勳,但這並不是他能夠穩壓自己一頭進入書院的理由。
所以有朝一日他必定要向這個名叫臣歌的人族青年發起挑戰,最後將其擊潰。
他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他九始遂明要比臣歌強得多。
而此時此刻,在古陸之上抱有九始遂明這種心思想法的不在少數,而且大多還都是被書院拒絕各族的天才翹楚青年俊彥。
當然,也有一部分早就聽說過臣歌事蹟的人對此喟嘆不已。
葫蘆口一役以及函谷兵鎮破城一戰讓臣歌聲名大噪名動天下,現如今又被書院傳詔收為學生,短短時日內臣歌就成了洪荒古陸上的風雲人物。
有人妒忌生恨自然就有人欽佩仰慕,一如當年的姬青雲。
除此之外,還有一小撮人,對此津津樂道拍手稱讚,那自然就是早就與臣歌熟知並且知道其真實身份的青奉酒他們。
“我靠,有沒有搞錯?!”
月臺之上,一身華服的青奉酒看著玄光鏡中那張熟悉的面孔,拍案而起,高聲喊道。
“若是連書院都搞錯了,那這天底下還有正確的事嗎?”與青奉酒隔案而坐的白落花目光同樣看向突兀生出在眼前的玄光鏡上,神色平靜地說道。
雖然她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也是倍感驚訝,但她除了眸底深處泛起的波瀾外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況且姬歌他身為姬將軍之子取得怎樣的成就她白落花都會認為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就是說姬歌他真得被書院收為學生了?”一身絢爛綵衣如天邊雲霞織錦的雲生玲瓏好奇問道。
白落花聞言輕嗯一聲,沒有再繼續搭話。
“怎麼?這個人你們都認識?”月臺之上與青奉酒對案而坐的那名身著玄衣的青年看向白落花與青奉酒他們,沉聲問道。
“我忘了,當初你沒有參加狩春之獵。”青奉酒將一顆青提丟入嘴中,口齒不清地說道。
對面這個五官端正臉上有點嬰兒肥,身材也略微臃腫的玄衣青年是他們妖族四靈之中玄武大帝的小兒子,名為武功。
武功聞言撓了撓頭,面露羞赧之色,“當初父親大人不放心,所以便打著病重的藉口召我回冥海了。”
“行行行,這又沒有外人,況且你家那點事我們都知道了。”青奉酒白了武功一眼,意興闌珊地說道。
緣由無他,別人家都是媽寶男,就自己對面這位卻是典型的爸寶男。
當然了,自己那個貴為玄武大帝的武叔叔偏偏就寵這個小兒子,山海學宮無論組織怎樣的活動前者都會跟院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好招呼,生怕武功會出意外。
自己那武叔叔也不好好想想,不說武功那家世身份擺在那裡,就他那家傳的“龜殼神功”,天底下能同輩中人能夠傷的了他的就沒有一手之數。
雖然不想承認,但青奉酒知道即便是自己也破不開他那一層玄龜殼。
“他叫姬歌,是我們三人在狩春之獵中認識的。”白落花開口打斷了青奉酒,解釋說道。
妖族四靈早在數千年前就結締下了盟約,所以他們四人可以說是打小便相識且關係極為好。
哪怕青奉酒口頭上不饒武功,但平日裡四人當中就數他與武功走得最近。
“不過他一直以臣歌這個名字示人。”白落花舉起酒杯,然後便豪氣萬千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所以在此之前你聽說的所有關於臣歌的訊息,其實都是他,當然也本就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