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的他摩挲著下巴,琢磨不定地說道:“應該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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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但這種事您不該是最清楚的嗎?”
之前谷內的那場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收官之戰的戰場上,大秦虎師與白袍祁師兩軍聯手對上的是巫族的重甲大軍。
至於重甲大軍的統帥阡陌長風則是由姬青雲與無涯老前輩聯手應付。
本該同為歸真境姬青雲一人就能夠拖住阡陌長風,雖說不能夠將其斬殺,但不讓是插手谷中那座戰場他自然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可能當時無涯老前輩正在氣頭上,亦或者是想速戰速決,所以便毅然決然地闖入了姬青雲與阡陌長風的戰局當中。
那時姬歌只見到了天幕上空宛若長虹般的劍氣縱橫捭闔,整片天幕被無涯老前輩以劍氣硬生生割裂成了一方棋盤。
而父親與阡陌長風的每一次激烈交手碰撞都會使得虛空塌陷天色一沉。
所以從地面上抬頭望去就宛若有人在棋盤之上不斷落子般。
滿天異象紫雷不斷。
當然最終即便是父親與無涯老前輩兩人聯手也沒能夠將阡陌長風留下。
最後阡陌長風逃出葫蘆口時結結實實捱了無涯老前輩的隔世一劍以及父親的一道本命字。
所以哪怕阡陌長風即便能夠活下來跌境也是在所難免的,說不定還會因此留下心魔導致此生再難入歸真境。
“我說的不是這個。”無涯老前輩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境界沒了,現在看來你腦袋也不怎麼靈光了。”
話音剛落無涯老前輩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姬歌一眼,主動開口解釋道:“我是問之前我當著眾人的面踹他的那一腳。”
聽到這番話後的姬歌臉上露出一副恍然神色,“您放心好了,我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無涯老前輩聞言不著痕跡地點點頭,抬起酒壺輕輕抿了口酒。
“其實我並非是怪他,我知道這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試問天底下有那個當父親的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遭罪呢,我難受,但見到這副模樣你的他心裡只會更加悔恨。”
說到這裡無涯老前輩目不轉睛地看向姬歌,神色鄭重地說道:“所以小歌你要答應我不能怪你父親。”
姬歌輕嗯一聲,沒有接話。
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怨恨過父親。
“其實說到底我痛恨的無非就是我自己。”無涯老前輩嘆了口,神色滄桑地說道:“我恨自己趕來的太遲,沒有在生死攸關在你踏出那一步時攔下你。”
無涯老前輩說完又灌了一大口酒,“你只是一個剛剛及冠的後輩,甚至就連你的那份弱冠禮我都沒來得及準備,誰規定你姬歌就一定要挑起這副擔子了?!”
姬歌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壺桃花釀遞到了無涯老前輩的手邊。
照這麼個喝法估計酒壺快要見底了。
果真,無涯老前輩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酒壺,隨後又瞅了姬歌一眼。
然後一邊將酒壺系回腰間一邊接過了那壺桃花釀。
“都說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所以你姬歌沒理由就非要站出來,但你還是站出來了。”抱著酒壺的無涯臉頰通紅地看向姬歌,緩緩說道:“是我該向你說聲對不起,你肩上的那副擔子本該是我們這群老不死的來扛的,結果...”
無涯沒有再說下去,結果卻要你扛了下來,而且還付出了這般慘痛代價。
姬歌的腳掌輕輕捈出地面,在地面上劃出深淺不一的橫豎,“本該如此。”
隨後他輕輕拍了拍手掌,又將一副兵家甲丸遞到無涯老前輩面前,說道:“這是臨行前您交給我的那件陰雨晦冥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