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敢上前的巫族修士聽到這番話後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忍不住腹誹道:我的封將軍哎,現在你的大道性命就被人拿捏在手中,你就不要再挑釁這個喜怒無常的男子了。
“哦?是嗎?”白涼聞言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若是他說別人換做是先前的白涼他根本就不會對此理睬半分,甚至心氣極高的他都不會對腳下的封錚生出半點情緒。
可現在他口中說得那人是姬歌,是義父的嫡長子,是他已經承認之人。
所以白涼將力道掌控極好的一腳擺在了封錚的背脊之上。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響從封錚的體內傳來,四周一直神情戒備的隨軍修士神色一震,眉頭緊皺。
封錚悶哼一聲,額頭上汗珠密佈,嘴角有鮮血流出。
哪怕他因為背脊上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酷烈疼痛從而神色猙獰表情扭曲他也沒有喊出半聲來。
“既然你覺得他從雲巔跌落凡塵,那你呢?”一腳踩踏在封錚背脊上已經將前者的修為盡廢的白涼冷笑連連,“現在你又在哪裡?”
十指深深抓入地面的封錚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就從雲端跌落至地獄深淵。
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飛速消散著,白涼的那勢重力沉的那一腳雖然沒有碾殺自己,但在踩斷了自己的脊柱大龍的同時也踏碎了自己體內的靈海洞天。
自己現在同臣歌一樣,皆是淪為廢人了。
“哈哈哈。”封錚笑聲癲狂但:“你廢了我又如何?你白涼究竟知不知道現在你身陷重圍已經是必死之境了?”
哪怕自己現在被白涼拿捏住了生死,可他白涼真覺得在殺了自己後就能夠逃出生天了?
他難道真當這百萬的重甲大軍都是擺設不成?!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白涼微微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問道:“覺得我會將你當做我活命的籌碼?”
封錚感覺到自己後背上傳來的愈來愈重的力道後,臉色漲紅雙眼中滿是血絲,“你敢嗎?”
不遠處,原本躺在地面上的姬歌略顯吃力地站起身來,朝白涼這邊看來,神色狐疑地打趣問道:“你是不捨的殺他?”
白涼聞聲斜眼瞥向姬歌,搖頭否認道:“你只管躺在那裡。”
“之所以遲遲沒下殺手,只是想讓你看到你們重甲大軍全軍覆沒的慘烈一幕,只是現在既然被某人催促了,所以你只能現在死了。”
旋即不等周圍巫族修士出手阻攔,一股磅礴霸道的武夫氣機自白涼體內傾瀉而出,地面之上的封錚便深深陷入地面,七竅流血身隕道消。
與此同時,已經趕至谷內的阡陌長風的腰間那枚貼身佩戴的玉佩砰然破碎。
本來閉目養神的阡陌長風猛然間睜開了眼眸,在他眸底深處寒芒湧動。
“究竟是誰?!”他低頭看著腰間裂痕叢生的玉佩,厲聲喝道。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在原地消失不見。